首先得改变自己的心胸,绝对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陈春年温言补充一句:“也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因为,那玩意儿就叫内耗。”<!---->
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
自己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
那玩意儿就叫内耗……陈雪晴低声重复了好几遍,抬起头,端一杯酒,微笑说道:“小年我懂了。”<!---->
噹一声脆响。<!---->
二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
1983年前后,乡下人去北平城,是一件十分重大的大事,光是介绍信就得开好几份。<!---->
好在有‘陈肥肠’这个红宁县名人出面,很多单位的干部都挺给面子,基本没什么磕绊。<!---->
屁大的一座县城,谁和谁好,谁跟谁钻过谷子地,谁家的婆娘是破鞋,根本就瞒不住。<!---->
更何况,陈春年跟梁县长亲近,现如今又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所有的干部职工都清楚。<!---->
甚至还有人传言,说陈春年跟梁县长的小姨子搞对象,听说都拉过手、亲过嘴、上过炕、一达里睡过觉了。<!---->
等等云云,乱七八糟。<!---->
陈春年听了,自然含蓄一笑,懒得去分辨……<!---->
“陈雪晴?去北平?《人民文学》编辑部改稿?”<!---->
下午4点多,姐弟二人来到县公安开最后一纸介绍信,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接待他们的是一名老公安,跟陈春年、陈雪晴打过好几次交道,算是老熟人了。<!---->
他耷拉着眼皮,翻看一份《长安日报》,翘着二郎腿,脚尖一抖一抖的问道:“《人民文学》是人民的文学,啥时候成了死狗流氓混混的文学了?”<!---->
“……”<!---->
这特么的、咋回答?<!---->
陈春年强忍着怒火,咧嘴笑道:“我们没学历,没工作,可以说是一些学渣,可也不是人渣啊。”<!---->
老公安‘呵’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抖脚尖:“要咱县公安开介绍信,行,让《人民文学》的给我打电话。”<!---->
“或者,让他们邮寄过来一纸公函也行。”他补充一句。<!---->
陈雪晴早就快要气炸了,柳眉倒竖,眼看着就要撒泼。<!---->
陈春年赶紧踢一下老姐,摸出一包‘特供小熊猫’递过去:“金叔,您抽烟。”<!---->
金公安瞥一眼‘特供小熊猫’,脸色微变,嘴上却更加刻薄:“陈肥肠,你这是公然贿赂,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去住几年?”<!---->
陈春年:“……”<!---->
这老狗啥意思?<!---->
老子又没招你惹你,这咋还好端端的就给卡住了?<!---->
“金叔,给,这是《人民文学》编辑部的便签,应该可以作为开介绍信的依据。”<!---->
陈春年将编辑部的便签从地上捡起来,重新递给金公安,满脸堆笑,浑不在意对方的无礼。<!---->
这年月,谁跟这些叔叔过不去,那可是真正的取死之道啊……<!---->
“听不懂人话?”<!---->
不料,陈春年越是显得谦卑,这老狗越是过分,一巴掌打掉桌上一沓介绍信:“滚出去!”<!---->
陈雪晴刚要开口。<!---->
陈春年一把推姐姐出门,并反锁了门。<!---->
他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七八张介绍信,以及那张《人民文学》编辑部便签。<!---->
他抬头看一眼金公安,突然明白了。<!---->
人家摆明了就是要难为你。<!---->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就因为这人跟原国营饭店的刘胖子有亲戚,是刘援朝、刘二狗子的小姨夫。<!---->
红宁人都知道,金大牙的这位夫人不简单,本身是富民罐头厂的厂长,还跟县公安某局关系不浅。<!---->
更有传言,说她还跟凤城某大佬的关系也不浅,估计最少-10厘米。<!---->
当然,也有可能是-5厘米。<!---->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个可怜虫,就特么一个缩头乌龟,连个王八蛋都算不上,要不是身上这一张皮,这种货色丢大街上,估计连狗都不吃。<!---->
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老狗前几年当知青办主任时,可没少祸祸女知青,并为此在1985年付出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