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谋士便斟酌道:“不如另辟蹊径呢?”
雍王看他。
谋士道:“如今那位谢世子的夫人,不就是卫二公子么?王爷何不直接下帖子给卫二公子,请他在中间转圜,这枕边风,总比其他风好用一些。”
雍王还当他出什么好主意,闻言嗤笑:“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他不被谢唯慎所喜,成婚这么久,要不是太后逼着,谢唯慎恐怕连他房间都不会进,找他转圜,还不如本王自己上呢。”
只是提起这个名字,雍王不免心痒痒的。
道:“说来这谢唯慎,还真不是一般人,那么一个玉质仙姿的货色搁在枕边,竟也忍得住。换作本王,哼,非得调.教得服服帖帖,可惜如今人在国子学读书,不好骗出来……”
他惊觉失言,缓缓闭了嘴。
然大腿上一处陈年旧伤,却不受控制地隐隐作疼起来。
雍王眼底戾色一闪而过。
谢唯慎既不要,总有一日,他要把人用链子拴起来,好好磋磨教训。
谋士也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道:“谢氏手握兵权,谢唯慎行事谨慎也在情理之中,五月会试在即,依属下看,王爷不妨等会考结束,从这批新科举子中好好物色几个,纳入麾下。尤其是那个宁州解元苏文卿,赵王那头也盯得很紧呢。”
“是啊,会试结束,才是真正的战场呢,本王真是迫不及待了。”
雍王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
五月会试转眼即到。
因为要连考二场,每场二天,考生要在贡院里连待九天九夜,吃住都在贡院里解决,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卫瑾瑜也不得不提前回了府。
谢琅这日下值,见屋里罕见亮着灯,两个女官也领着下人进进出出的在忙碌,才意识到是要考试了。
他掀帘进了屋,见卫瑾瑜仍旧坐在床上看书,直接走过去问:“明日几时开考?”
卫瑾瑜不解他何意。
谢琅道:“正好顺路,我送你过去。”
他站在床前,瞳孔幽黑望来,卫瑾瑜总觉得那里面好像有点别样的愉悦,不免奇怪,他考试,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人不用去送苏文卿么?
转念一想,贡院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的确容易暴露关系,便点头:“那就有劳了。”
谢琅眼底愉悦更浓。
“这点小事,客气什么。”
卫瑾瑜心底那股古怪的感觉更强烈,但明日就是考试,他实在没工夫去探究谢琅的心思了,便依旧低头,专注看书了。
次日一早,谢琅早早起来,送卫瑾瑜到贡院。
看那考篮里被两个女官塞得满满当当,也着实没什么可添置的了,只能嘴上添了句吉利话:“好好考。”
“承蒙世子吉言了。”
到了地方,卫瑾瑜抱着考篮独自往贡院大门走去。!
解了氅衣后,方凝重道:“世子,今日傍晚,雍王和赵王都让人送来了请帖给世子,雍王想约世子一道赛马,赵王想约世子一道狩猎。”
这是终于按捺不住了呀,谢琅在心里想,对此事不算太奇怪,甚至觉得,这两位都将东宫之位视为囊中之物的皇子,能耐着性子等到此刻,已是十分沉得住气。
裘英在一旁听见,道:“赛马狩猎只是由头罢了,这两位皇子,怕都是想把世子爷拉入麾下,让北境二十万大军为他们的太子位保驾护航。只是,这两边同时送来了帖子,世子无论接哪一个,都得罪人呀。若都接了吧,似乎也不大妥当。”
谢琅慢悠悠道:“我一个也不接。”
裘英一愣,旋即皱眉:“如此,岂不是两边都要得罪。”
“急什么,还没到火候呢。”
谢琅转头吩咐雍临:“你想个法子,把两边都递了帖子的事散播给对方。先让他们窝里斗一斗,把水搅浑了再说吧。”
雍临应是。
谢琅回到东跨院,院中一如既往地清静,只李、顾二女官恭敬地侯在廊下。谢琅从不让她们近身伺候,打过照面,便让人退下。
进屋沐过浴,躺到冰凉枕席上,禁不住想起今日酒馆里相遇的场景。
和他吃饭时,滴酒不沾,如今倒是会和别人一道饮酒了,似乎还连衣袍都打湿了。他唇色浅淡,饮完酒,格外莹润,甚至透出如樱一般的颜色,配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那般充满蛊惑而挑衅盯着人时……谢琅胸膛里莫名浮起一股激荡,与强烈的想把人狠狠揉碎的冲动。
比烈马屈服在他脚下、任他驱使还要令他痛快兴奋的想象。
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念与渴望。
他真想瞧瞧,到了那种情况下,哭都哭哑了,他还牙尖嘴利得起来么。
顶着这样一副诱人色相,也敢和旁人饮酒作乐,衣袍都弄湿了,还真是……欠管教。
只是冷静下来,他不免又冷漠地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