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姑娘,只能自己宠着了。
但现在他不吃这一招了。
楚沉不等她碰到自己,就挥手挡开,一声清脆的“啪!”,叫辜苏半边手掌都泛了红。
她的手怔怔地举在半空,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一双描了眼线的眼睛大而明亮,眼尾虽画了上挑,整体眼型却还是圆溜溜的,此时的神态,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猫。
楚沉逼自己狠下心肠,重新问了一遍: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辜苏不语,只是固执地要去拉他的手。
第二次,依旧被他无情拍开:
“不要碰我!”
辜苏眼里已经蓄了泪,倔强地没有掉下,第三次去拉他,依旧被扇。
她咬紧嘴唇,终于放弃,垂着脑袋,用已经有红肿趋势的手,从身边矮几上拿起纸笔,俯身写了行字:
【我不能说话了。】
像是委屈,又像是告状。
楚沉没有在意,只当她是小感冒,嗓子哑了,依旧高高在上:
“那就写字回答我!”
辜苏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瞪大眸子凝着他不耐神情,最终一点一点,慢慢低下头。
当对方陷入难以沟通的兴奋或焦虑状态时,不适用常规手段,需要用更激进的方式,让对方冷静下来。
对人对狗都是。
她思索片刻,抬手,解开大衣第一颗纽扣。
第一颗就已经足够了。
从楚沉的角度,能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外套里的大片柔白。
然后是第二颗。
他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震惊,到最后,是怒不可遏。
外套滑落地面,她如芙蕖静默绽放在静夜。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极其性感的黑色紧身衣,束腰托乳,不难看出迎合了什么群体的审美。
楚沉几乎压抑不住怒到发抖的手指,咬着腮,一字一句道:
“辜苏,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你一个女孩,无论多么走投无路,都不可以出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