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清脆地断成了两半。
上杉站稳后一股怒气从心口提起,但想起上次发脾气导致的后果,又硬生生压下去,冷声询问面前黑色长直发的女孩:“你没事吧?”
……
"你的圣诞要怎么过?"12月就放假了,现在比起考试,更加迫在眉睫的节日时间分配。
西野溶坐在图书馆里看越前分类图书,随手翻了翻英语词典。
“网球社集训。”
“圣诞也不放假吗?”
越前把书推进架子里:“我会在家练球。”
“你的日常好无聊。”
西野溶合上词典。
“那新年呢?”
这下越前龙马思索了一会才回答:“和我老爸一起练球。”
“你是网球漫画的男主吗,”听到这么无聊的回答,西野溶帮他分类,“还是个没有日常篇的运动漫。”
越前龙马把书整理好,晃了晃手机:“除了网球,就是和你回信。”
“我出现之前呢,”西野溶好奇,“你在美国的时候没有朋友吗?”
“……作者没有给我安排美国朋友。”越前龙马淡定接梗。
李华变了,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发小团的样子。
她沉痛地拍了拍越前龙马的肩膀:“你再活泼一点,就要变成我的发小了。”越前假装迟疑了一下:“谢谢……?”他果然学坏了!
今天放学后,是西野女士来接小孩。她走到校门就看见了熟悉的车子,名取小姐走过来接过她的书包——从越前龙马手里。
西野溶问:“今天要去我家吗?”
越前龙马逝去的严肃在此刻又回到了他的人格里:“今天是伯母来接你,大概有家事,我就不去拜访了。”西野溶一时不习惯他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扭头盯着他。越前轻咳,别过脸:“我是说,等到下次正式拜访。”
西野溶这才慢悠悠“哦”了一声,和他挥挥手告别。名取小姐拉开后车门,她在后座蹭到正在闭目养神的西野女士身边。“妈妈,别装了,我刚才就看见你在笑了。”
“咳……”西野女士清了清嗓子,“我是担心你们不自在。”
她轻哼:“有什么不自在?”
“你黏人的程度……”西野女士斟酌了一下用词,“刚才你几乎是贴在了那个男孩身上。”
西野溶闭上了嘴。
她刚才在听越前龙马说听力,锻炼她的口语,但周围都是同学,他们放低了声音,就需要靠的近一点。绝对不能说。
“对了,这个方向不像是回家,我们今天在外面吃晚餐吗?”
她转移了话题。
提到这个,西野女士有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迹部女士,她今天回国,说是有个项目要谈,让我把你带来一起吃顿晚餐。”
西野溶眨巴眼睛。
有点后悔上车了。她今天应该去越前龙马家做客的。
回到熟悉的地址。
这一次的排场比迹部景吾招待她还要大,迹部女士几乎把庄园重新装点了一遍,在这个时节将庄园点缀得枝繁叶茂的翠绿,又将反季花园种植了一片金色的花海。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校服。
西野溶看了眼自己身上翠绿的校服,转头,看向闭着眼睛揉太阳穴的亲妈。
“妈妈,你是要把我移栽过来吗?”
"别说话,我头疼。"
下了车,红毯铺到脚下,一批两批的统一服装的漂亮女仆像是复制粘贴整齐地站在那里,气势如虹:“欢迎西野女士!”
"……妈妈,我想回家。"
“妈妈也想。”
她牵着西野女士的手,努力不把自己融入在庄园的颜色里,她怕一松手就没人找得到她了。如果这里是消消乐,她可能立刻就消失,化为一行数字增长游戏积分。“迹部阿姨晚上好,没有来得及换下校服,真是失礼了。”她面无表情地表达友好和礼貌。
迹部女士是个明艳张扬的人,笑意在看见她们的这一刻达到了惊人的真实。
"没关系,家宴,不用太拘礼。"
不,这种礼还是让她拘一下吧。
"小景在楼上换衣服呢,我让管家带你去找他玩一会?"迹部女士亲切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西野渗想,如果迹部女士有在花田里摸花的习惯,那恐怕就是这种手法,她像是生长在迹部女士手下的一朵花,和花田里种植的没有两样。比起在这里当一朵花,西野溶迫切去找迹部景吾。站到迹部景吾身边,她就不是颜色最鲜艳的那一朵了。“好。”她矜持地点头。
管家和蔼地看着她,像悉心照料花朵的花匠,引着她去二楼。
他们的放学时间相近,冰帝也差不多刚放学,迹部景否也是刚到家。不是他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摆架子,到了楼上,管家让她在观景台坐了一会,上了小甜饼,慈爱地说:“少谷还在更衣,还请您稍等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