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一个冷然伫立,一个捂着小腹蜷缩起身子,状若昏迷。
卫瓷绷紧的身体缓慢地放松下来,恍惚间,他像是回到了仍是帝国元帅的时候,在他的威严之下,星舰上的军官们都恭谨而顺从,柔弱的Omega理所应当地被他纳入保护范畴。
然而他清晰地知道,那些劣等Apha们,囚犯们,并不是出于对他的畏惧、或自觉羞愧才忍气吞声,他们不会惧怕一个哪怕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omege,真正威摄他们的是那股笼罩住他的、浓烈超郁的花香。
因他是被顶级Alpha标记的Omega。
所以他们退缩了。若没有艾妲的标记,若他在囚犯们眼中不是“谁人的Omega”,他还能在一群Alpha中保护这个凄惨的、怀孕的Omega吗?
卫瓷没有再想下去。
他单膝跪地,扶起昏过去的Omega,那人的状况十分凄惨,因已被标记成结,再被其他Alpha强行撕裂,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一旦被谁人标记,本能与天性便开始规训他们,保持忠贞洁好,再纳入他人时,需承受撕裂般的巨痛作为惩罚。卫瓷沉默着,背起了Omega,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囚室。
“父亲,您还记得我的母亲吗?有些话,此刻再不问出来,我怕就没有机会问您了。她当时是塞尔法的王后,三个孩子的母亲,并不年轻,也不如何美丽了,她的丈夫已不大愿意与她同床。但您征服塞
尔法的土地时,仍狂热地,占有了她。"
玫瑰堡宫。执政官的居所。
露西拉·佩洛涅特坐在执政官的床边,月色透进花窗,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年轻的长女注视着床上垂垂老矣的父亲,低声发问。
“为什么呢?因为母亲承受的无与伦比的痛苦,也被您视作您的战利品吗?是这场胜利的附加勋章?”
她的声音中有一丝极为浅淡的哀切。
"……为何,要让我诞生于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