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险境,将军可莫要轻易寻死。”
然后,又告诉他一个消息:“我们家主君知道您在赵王心中的地位,所以不会用您做人质威胁赵王的,她只是惜才罢了,您就在这里放心养伤吧。”
“惜才”这两个字从敌人口中说出,显得格外地讽刺。
“你们家主君是谁?”
“届时她会亲自来探望您的。”
李牧本想再向她询问下秦赵两国战况如何,却又放弃了,赵葱是个无能之将,结果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他对这女子口中的主君是谁很好奇,然而,“主君”没等来,却先等来了自己的妻子家眷。
即使不能视物,他也能感到自己老妻心中的恐惧与疲惫,家人团聚,抱头叙旧,老妻告诉李牧,自从他死的消息传到邯郸后,赵王害怕李家有不轨之心,于是便又丝毫不留情面地下令要夷李家三族,连李牧还不到三岁的孙子和怀有身孕的儿媳都不放过,幸好有人出大量财物贿赂狱
卒,这才用死囚将自己一家偷梁换柱出来,后来又将他们送到这里。
其实,原本赵王是没想过要处置李牧家人的,不过姜珂命人在邯郸城内装神弄鬼装大了,赵王害怕但又不敢明说,所以只好找了个理由下令将他们都杀了。
他有一个十分清奇的脑回路,心想李牧的家人都去陪伴他了,那李牧自然就不会继续捣乱了。
知道这些,李牧对赵王便不仅是恨铁不成钢,更升起了一丝幽愤。
看守他们的那位秦女非常热情,每次前线一传来什么新战报,必会最先拿到李牧面前,念给他听,若是结果好也就罢了,可偏偏赵军被秦军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李牧:……
过了不知多少天,那位背后的主君终于现身在李牧面前,令他惊讶的是,这位主君居然是位女子,而且听声音还很年轻,他只稍加猜测,便确定了此人的身份,秦国那位名扬天下的内史——姜珂。
姜珂开门见山,对他自我介绍道:“你好,李牧将军,我是秦国的治粟内史,名叫姜珂,早在秦国时便已久仰您的大名了。”
李牧:“你将老夫及家眷关在此处究竟有何目的?”
“嗯?世上皆传我姜珂是个爱才之人,您没有看出来吗?”姜珂语气佯扮疑惑道:“我这是在招揽您啊!”
李牧干脆拒绝:“秦赵自古便势同水火,老夫怎么可能会接受你的招揽。”
“有一种金属,名为钠,将它放进水中,会发出大量热量,在水面上形成燃烧的火焰,所以只要足够博学,火与水是能够相容的。”
“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珂道:“我向来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知恩图报,和老夫又有什么关系?”
姜珂:“知道自己施过恩惠,所以贪图别人的回报,这就是我知恩图报的性格,我救了你全家,你不打算报答一下我吗?”
李牧:……
好厚颜无耻一秦人。
姜珂:“其实,您不接受我的招揽也行,毕竟你受伤太重,最忌劳费心神,我看您的子孙也是足智多谋,才华横溢啊。”
李牧皱眉,正要嚷她几句,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气得呼吸声都大了许多:“姜珂!你要干什么,我那孙儿左车,今年才不满三岁啊!”
姜珂毫不在意:“打工人要从娃娃抓起嘛。”
三岁这个年纪正好,小了还得哄着,大了便有自己的意识,养不熟了。
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那个,我已经在咸阳城附近为您找了一间宅子养老,和你的妻一起钓钓鱼,种种花,养养病什么的,多好啊。但也别太悠闲,兵法该看还得看,万一哪天秦国打匈奴或者百越时,将军不够了,还是需要您领兵上阵的,虽然这个几率很小。”
“姜珂!!你,你,你……”
李牧实在太过气愤,居然将沉积在身体里的淤血给呕了出来。
对此,姜珂称之为,医学奇
迹。
“老夫并未答应你!”
这时,有人过来在姜珂耳畔悄声耳语几句,而后又退了出去,姜珂看向李牧,对他的拒绝视若无睹:“我知道您没有答应我,但是您的儿子同意了啊。”
姜珂笑得十分灿烂:“我用您和他妻子的性命来威胁他,他就同意了,赵王对你们太过无情,连我,都忍不住为你们感到心寒。”
分开审问这个办法,即使到了古代,也依旧好使。
至于李牧,李牧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姜珂讲话,这人做坏事居然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丝毫不避人的吗!?
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独自静静。
秦王到底是怎么忍受的姜珂啊!
李牧的儿子名为李泊,军事才能虽不如李牧,但基因摆在那里,也没差到哪去,因为李家已经有一位上将军了,所以李泊在赵国并不受重视。
到了秦国,秦国不在乎你家中到底有几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