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手笔!
江知与看他们神色,心里了然,把话题从果茶上拉回来,问他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商人们商量过,把各自的田地加起来算过数,认为各家可以出三成,用来种植糖原料。先合作一年试试。
三成的田地用来种植糖原料,对他们影响不大。更多的田地,还是用来种粮食。粮食让人心安。
单独一家出三成,很少。
他们加起来,就多了。
这是江知与满意的结果。
他早让人准备好了契据——这也是从谢星珩那里学来的,叫做“契据模板⒘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商定之后,只需在空位写上数额,签名摁手印,就能送去衙门公证。
这头弄完,江知与疾步快走,果茶都没细品,恨不能飞奔回家。
宋明晖知道他会回来,带着两个小宝贝在堂屋里等着他。
两个孩子会爬行了,偶尔也会喊一声标准的“爹爹”。见了江知与就兴奋“啊啊”,一下“爹打”,一下“打爹”。
等江知与接过他俩,追着他们教“爹爹”,他们又能喊好“爹爹”。
江知与哄他们一阵,看家书的时辰延后又延后,简直是一场耐心的考验。
等崽崽们爬着玩了,他才有了空闲,把家书拆开看。
谢星珩的家书写得很厚,第一页行首,就是一句“小鱼,我好想你!!!!”
然后补充“和孩子”。
江知与一看就笑了。
谢星珩是善于表达的人,借着信件,更是什么话都能说。
知道距离和时间让他们分开,相思之苦难言。信里有关思念、想念的话,他更是反复提及,不会吝于笔墨。
他写了很多路上的见闻以及在津口县的现状,用第一视角的吐槽形式写的。
江知与看着信,脑子里自然浮现了谢星珩的语气和声音,好像他就坐在面前,活灵活现的在说话一样。
谢星珩路上看见了很多新鲜玩意儿,很想和江知与一起看。
他配了简笔画,告诉江知与,他看见的是什么东西。
也说出去吃饭、逛街时,想要江知与陪着一起。
信件里附带了很多“小剧场”,是谢星珩脑补的,如果江知与在他身边,会在这个情景里,说什么样的话。
江知与看完,又细看一遍,然后仰头思考,发现他可能真的会这样说话,不由失笑。
夫夫之间的信件,日常想念之外,又有亲昵。
谢星珩还说他在津口县的客栈居住一晚的“睡后感”,大骂臭男人没有老婆香。
然后又诚心诚意的认错,说他不该把老婆跟臭男人一起比较。
在字缝里还夹着更小一行的字,不知是他原就写好的,还是检查时,往里加入的批注。
谢星珩说:“但我真的很想你。”
江知与也不知怎的,看他一句句说想念,看他“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竟也看不腻。
每一段话后面跟一句,他都能扬个笑脸。心里酸酸甜甜的。
他也想谢星珩,盼着早日见面。!
商户们知道江知与出来做生意了,打交道少。没想到一来,就是这种形式的生意。
一般都是大地主,把田地租给百姓种。
百姓们侍弄庄稼,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混个温饱。
现在江知与来租他们的田,种什么东西,江知与说了算,那他们不就成佃户了?
嗯,不对,他们不用自己种地,不算佃户。
他们也是租田,不过是租的“种植权”。保证收购价,也拿租子。下面的百姓要种地,也得给他们租子。两头挣。
而且种植的是糖原料,单看糖厂的红火程度,就知道那点原料不愁卖。
他们互相望着,又凑一处窃窃私语。
刚好家里来小厮跟江知与通传,说津口县来信了。
江知与眼睛发亮,当即起身往外走,也跟商人们说:“你们先商量商量,我一刻钟后就回来。”
开会地点,借用了逛小集二楼的会议室。
这里大,也离家近,方便他两头跑。
两个崽崽陡然“失去”了一个爹和一个爷爷,每天都要哭哭,快一个月才将将哄好。要是长时间没看见江知与,两个崽能哭得喘不过气,让人想想就心间发疼。
来的小厮是听风院里伺候的升平,他还拿了东西,是一罐果酱跟三包果干。
附带了信纸,写了配方用量。
江知与粗略看过,当即明白用意,便叫升平下楼,找掌柜的取些牛乳、茶水、冰块来。
津口县的货品抵达丰州县后,径直送去江府。
宋明晖看过货,也先看了江承海写的家书。
做生意的人家,哪有什么自家品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