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枝松开手,忍不住问道:“玉玉为什么要用铁链锁着它呢?”
“上一只便是逃掉了,我这样有何不可?”凌玉抬手轻轻抚平兔子的毛发,笑道:“况且它也被我养的很好不是么?”
姜婉枝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竹篮提着重不重?要不我让车夫送枝枝回去?”
“不用啦玉玉,我一个人可以。”姜婉枝摇摇头,心想这竹篮可比蝉衣姐姐早上让她提的木桶轻多了。
凌玉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
姜婉枝见时间不早了转身同他道别后便往姜府的方向离开。
等姜婉枝回去后,凌玉抱着兔子回了房间,将要把它关起来却发现铁笼子里还有大片鲜红的血迹。
凌玉神色微怔,回过神很快又恢复淡定,轻声呢喃:“看来出门前忘记清洗干净了呢。”
“不过无事,我待会儿让人洗干净再让你住进去。”
凌玉抱着兔子刻意不让它看到那种场景,将它放在干净软软的床褥上,细心安抚似的摸着它的背。
“别怕,它是因为不乖咬了枝枝才会这样,只要你听话便不会落得那种下场。”
凌玉说着倏然想起方才姜婉枝的模样倏然害羞得耳尖有点发烫,像是在同兔子交流。
“枝枝是不是很可爱?你们刚刚见过的。”
兔子当然不能开口说话,于是凌玉便理所当然的当它默认了。
凌玉不自主唇角牵起,乌睫下垂墨眸里是快要掩饰不住的亢奋,语气像是一旦认定了就要死死牵缠上某人一般。
“我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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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枝回来时便看见闻蝉衣一如既往在院子里按照时间给小黄喂晚饭。
黄昏时的光仍有些刺眼,照在他们身上,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姜婉枝心情不错的朝他们小跑过去,看见小黄又挑食不肯吃后便道:“让我看看谁是世界上吃饭最厉害的小狗?”
“汪!!”小狗看见她后高兴的晃起尾巴,像是听懂了一般连忙低头吃起来。
“嘿嘿真乖!”姜婉枝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将手中的竹篮放在地上,拿了两个桃子递给闻蝉衣。
“蝉衣姐姐辛苦啦,这是鹤生种的桃子,可以尝尝!”
“谢谢。”闻蝉衣面色平淡的接过桃子,眼尖的瞧见她的伤口:“你手怎么了?”
“无事无事,一个意外。”姜婉枝解释完又东张西望起来:“蝉衣姐姐,泽兰呢?”
“许是用晚膳去了吧。”
“喔,那等会儿再给她。”姜婉枝托腮蹲下看着小黄吃东西,想起在虚宁家发生的事:“蝉衣姐姐,我觉得那件事不是虚家弄的。”
闻蝉衣道:“怎么说?”
“这瓶子明显是不正经的药,而若是虚家做的完全不必留下这么明晃晃的证据,更何况这药还不是他们家的,虚宁也不像是这种人。”
姜婉枝神情纠结起来:“可是若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闻蝉衣叹了口气:“许是一场误会,既已安然无恙回京,此事查不到便算了,别过于多想,今后在京城里里外外有我在便无人能伤你。”
姜婉枝还想说什么,只听见闻蝉衣又道:“你难道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退婚的事进行的如何了,不会这些日子便抛之脑后了吧?”
姜婉枝想起前两次的采取的行动都不知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一时难以回答:“……才没有全都抛之脑后,还是有一点点进展的,不过可能还要持续几次。”
一次好像没什么效果,看来她日后要坚持多去几次!
闻蝉衣靠墙站着双手抱胸:“你若想好了便放手去做,不过其实等你日后出去了便会发现外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多数时候是食不饱腹,就地而眠,无处可去的状态,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姜婉枝像是完全不担心,反而笑道:“哭鼻子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想哭便哭了,哭完了便继续做。”
“哦对了!”姜婉枝倏然想起什么又期待的朝闻蝉衣眨眼:“我明天夜里要去长乐坊可能会晚点回来,蝉衣姐姐能不能帮我瞒着小娘爹爹他们?”
闻蝉衣沉默着还没开口,只听见姜婉枝认真道:“蝉衣姐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永远会支持我的一切决定的对吧?”
“……”
闻蝉衣神色颇为无奈,又认真嘱咐道:“虽然话是这么说,长乐坊里鱼龙混杂,你自己要小心些,陌生人给的茶酒糕点都不要乱吃,还有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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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微微亮,大约是才到卯时姜婉枝便被院子里“沙沙”的扫地声吵醒了。
姜婉枝揉了揉眼睛,刚想伸懒腰,翻身扑了个空,差点往地上栽下去。
姜婉枝猛地一惊又连忙翻回来,原本刚睡醒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