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辰时了,高郃晨练完持剑守在凌鹤生宅院门口,只听见屋里传来了一道平淡的声音。
“高郃。”
高郃闻言连忙走进院子里敲了敲他的门:“属下在。”
凌鹤生道:“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只见屋里的青年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披着披风站在窗户前正端着小碗喂着院子里的鸟。
窗外风清云静,暖风阵阵,一切看起来好不惬意。
凌鹤生或是有些厌倦了,将小碗直接放到了窗台上,过了许久才开口:“我昨夜病情严重吗……”
“……比上次情况要好,意识只是停留在几个月前,这不就说明少爷的病情在好转。”
凌鹤生既不否认也没有赞同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没人发现吧?”
高郃顿了一下,道:“昨夜姜小姐来过,您还差点就跟人走了,属下拦都拦不住,不过她应当没有发现您的病情,但在属下一直认真的看守,不知道她从哪进去的!”
“……”
凌鹤生想象那场景便尴尬的抬手掩面,不用猜便能想到定是又翻墙进来的。
他又问道:“……我有说胡话吗?”
“……属下不知,您准备出门时感觉你们已经相谈甚欢了。”
“……”
凌鹤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都不清楚神志不清的自己会说出什么荒唐话,随后朝他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高郃闻言却迟迟未走,凌鹤生疑惑道:“你还有何事?”
"那三张纸条又被少爷用完了,还得在准备一份,果然如少爷料想的那般,当属下拿出第三张纸条时您便信服了!"高郃说着看向他的眼睛逐渐亮起来。
凌鹤生淡声道:“知道了。”
凌鹤生又看向窗外,已经辰时了姜婉枝还没来找他,想必今日是不会过来了。
因为病情拖延,他今早看书的任务还没完成。
又是无聊乏味的一天。
高郃笑道:“其实少爷无事也可以出去外面转转嘛。”
凌鹤生收回目光,摇摇头:“外面太热了容易出汗,我不喜欢身上的黏腻感,而且出去了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吃吃喝喝,在府中有什么吃不到?”
这也使他看到姜婉枝从外头回来,满头大汗还笑嘻嘻的翻墙来见自己时想不通她为何总能玩得那么开心。
高郃挑眉道:“那姜小姐请您今日去西楼用膳的事属下便帮你推了。”
凌鹤生怔愣一瞬,“她邀我去?”
“自是还有大少爷和萧家公子。”高郃想起什么有补充道:“姜小姐说在太和街老地方见面,还说……”
凌鹤生不禁好奇:“说什么?”
高郃迟疑斟酌了一会,尴尬道:“她说……咱们四个美男子齐聚一堂超哇塞的!”
凌鹤生忍俊不禁。
真不知道她又是从哪学来的鬼话。
—
姜婉枝午时换好男装便准备出门,临走时跑到闻蝉衣面前晃悠了两下,对方直接厌烦的将她扔出了房间。
她自信满满的出了府往外走,这不就表明她男装很成功嘛!
京城有四条长街,太和街是最热闹的,街边全是酒楼茶馆小摊小贩,离得也最近。
姜婉枝走到太和街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不远处两道熟悉少年的身影,看到两人手上的糖人便兴奋的朝两人跑过去。
萧施朗一袭青色的便服,腰间插着一把长剑,正咬下一块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糖人突然被人一把抽走了。
“?!”
他低头看到才自己腰身高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吃起来,立即恼了:“不是你小子谁啊?要吃不会自己买吗?这是我留给——”
直到看清楚她的脸后吃惊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姜、姜婉枝?!”
姜婉枝见他反应这么大,茫然道:“……看不出来吗?”
萧施朗一瞬间消气了,盯着她这身装扮还是没缓过来:“……我差点没认出来,不过你怎么女扮男装?”
姜婉枝笑笑:“与以往不同了女子身份总归不便,谢谢你的糖人。”
她说完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刚想打招呼一时却有些分不清楚是谁,小声试探道:“……蜜饯甜不甜?”
对方闻言瞬间气笑了:“烧鹅咸不咸。”
姜婉枝道:“玉玉!”
凌玉无奈的叹了口气:“枝枝怎么到如今还分不清人?”
萧施朗笑道:“凌玉你应该要满足,她现在能偶尔分的清也算是进步!”
姜婉枝咬着糖人也认同的点头,忽然瞧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正朝他们走过来,连忙伸手笑着朝他打招呼。
“鹤生!这边!”
凌鹤生走近后问道:“为何会想到今日要来西楼相聚?”
姜婉枝道:“自然是为了庆祝萧施朗第三百二十次行侠仗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