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依闲来无事又带着两个侍女出来闲逛,却不想看见了正在小摊前挑选东西的凌西,她自然也听说了安清王世子死时凌西也在场的事,她暗道这女子不仅狐媚,还是个麻烦精,要是继续留在临安侯身边,说不定会给临安侯府带来麻烦,她马上也是临安侯府的人了,自然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省心的婢女。
想到此她走上前去说道:“你跟我来。”
凌西乖乖跟着她离开,几人来到一个小巷。
“听说上次安清王世子出事你也在现场?”
“是的。”
“你是临安侯府的人,按理说本郡主管不到你,但圣上已经为侯爷和本郡主赐婚了,本郡主早晚是要进侯府的,你这样胡作非为不识进退,本郡主倒要提前替侯爷管教管教你了。”
说完示意那两个侍女左右夹击架着凌西往公主府走去,凌西心道真不必这样,她完全可以自己走的。
沈蓝依为掩人耳目,带着凌西从后门入府。
进了她的别院后,那两个侍女放开了凌西,沈蓝依对凌西说道:“跪下。”
想到阿行说不要节外生枝,凌西还是乖乖跪下了,她的顺从让沈蓝依心情好了不少,她让一个侍女打来一盆水全泼在了凌西身上。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单单跪在院中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衣服透湿了。原女主在被惩罚后回府就生了一场风寒,过年前才堪堪好。
凌西倒是能扛得住,她脸色淡淡地跪在寒凉之中,明明在被人欺辱,却不卑不亢,仿佛超脱万物。其实凌西只是大脑放空在机械地完成任务罢了,但这幅模样落在沈蓝依眼中却不同了。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凌西的衣服已经冻得梆硬,但她却还是那样毫无波澜地跪着。
不知为何,凌西这幅淡然的样子轻轻触动了她的心弦,她出了屋子又走到凌西身边问道:“你不冷吗?”
“冷啊。”
“那你怎么不打寒颤,不蜷缩着抱紧自己呢?”
凌西抬头面无表情道:“你需要我这样吗?”她倒是可以演。
沈蓝依却盯着凌西的眼睛呆住了,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那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临安侯为何会青眼于她。
面对这样的女子,她既有些嫉妒,又想要亲近。脑中思想交锋数次,她最终还是决定让凌西起来,正待出口,身后却传来一声满含怒气的呵斥。
“蓝依!你在干什么?”
李尧看见这一情景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妹估计是活不了了,得罪凌西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快步走上前来,赶紧将凌西扶起来,“你没事吧?你别和她计较,她向来不懂事,孤带你回房。”一边说一边将凌西扶回房间。
“皇兄你为何这么关心她?”她虽然对凌西刚刚有些改观,但她也不能忍受疼爱她的皇兄为了外人呵斥自己。
“闭嘴。”又呵斥沈蓝依一声后他对侍女说道:“扶郡主回她房间。”
沈蓝依第一次见如此生气的表哥,她瞬间被唬住乖乖和侍女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李尧将凌西扶到客房,凌西进屋后瞬间将自己的衣物用内力烤干,李尧知道她有武功,她倒也不需再藏着掖着。
“你怎会在公主府?”
“我正逛着街就被你的好表妹薅过来了。”
李尧满脸疑问,“那你为何不反抗?或者你随意逃走不就行了吗?”刚进院中看见这一情形李尧害怕有恼怒,但如今回过味来却满满的疑惑,要是凌西不肯,沈蓝依怎么会有机会惩罚凌西。
“我今日状态不好,不行吗?”
“自然可以。”李尧不敢再有疑问,“你放心,孤等一会儿就让沈蓝依来向你赔罪,你若不忿,”他狠了狠心继续说道:“那便也让她浑身湿透跪在院中。”只要别要她的命就行,他之前算是知道了,凌西想要谁的命,他千防万防也是防不了的。
“那倒不必了。”剧情里可没这段,“你回去教训教训她就行了,我先走了。”
“你若还是不解气将气发在孤的身上也好,她的确是被惯坏了,孤一定会告诉她母亲,将她禁足于府中,绝不让她再给你造成麻烦,只求你……”
凌西这才懂了李尧在担心什么,她笑了,“你放心,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不会要她的命的。”说完就使轻功飞走了。
只留下李尧在原地思考,过了很久他终于想通了,凌西一定心悦于沈蓝依。
他在盛京第一次见凌西就是在生花楼,试想寻常女子怎会逛青楼,定是因为凌西本就喜欢女子才会去逛,何况他后来也知道凌西从生花楼赎走了一个叫阮桃的姑娘。男子有断袖分桃之说,女子也不外乎。
这就能解释凌西为何愿意被沈蓝依惩罚且不报复她了,他心中暗暗点头,没想到他的表妹有两把刷子,竟能入的了凌西的眼。
不过看来这凌西应该也是个花心的女子,前段时间才从青楼赎走一女子,现在又看上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