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被讽刺了的韩有仪气狠狠的说。
两人到是都没注意汤汝倩话里意思,不仅知道他的身份,更是熟稔他的家世。
“等等,等等”,汤汝倩看着韩有仪撒腿便走,便挽留了一下,见人听话的停下了,这才说道,“不过你也没你说的那么没用,或许只有别人才看的见你的优点,我倒是觉得你性情直爽,为人坦率,难得的赤子之心”
这句话倒是不是那么难听,但韩有仪此刻还是不想与汤汝倩说话。
“用你说,我自己知道!”
汤汝倩倒是不在乎韩有仪态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态度,只是说道,“离下山路还远,我送你一程吧”
不想让对方走的这么凄凉吧,汤汝倩还是心软的很,别人都在热闹的准备花晏,他却要小心的避出去,不过这话汤汝倩没说,怕韩有仪又炸毛了。
汤汝倩帮把手搬了行李,期间与韩有仪不时便要斗上几句嘴,到让韩有仪心里的难受少了很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夫郎给我带的吃食”,汤汝倩也没解释太多。
“我瞧瞧”,韩有仪好奇是什么东西让汤汝倩宝贝一样的抱着。
“别了吧”,汤汝倩浅浅推拒了一下,男主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谁稀罕”
韩有仪听见后,却满不在乎的撇嘴。
下山的这段路,汤汝倩相送的画面倒是有好些人尽收眼底。
就这么少了一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山书院内喧闹的氛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书香氤氲的古书院落,偶尔便会被雨后清晨弥漫起的山间薄雾笼罩,铜鼎之声沉稳而悠远。
汤汝倩与众人一如往常赶到学堂里坐好时,门外不一会儿便走进来教她们经纶的夫子,看清来人,汤汝倩瞬间震惊的站起了身,或者说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课堂上满是惊呼之声,就连汤汝倩站起身都不那么显眼了。
从门外走进来的,正是已经请休许久的孟夫子。
“孟夫子!”
“是孟夫子回来了!”
众人反应激烈,也可以看出大家都很想念孟夫子,孟夫子也难得和颜悦色,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眼神看向了汤汝倩,汤汝倩便也坐了回去。
“孟夫子,我们大家都好久不见您了”
“前些日子生了病,不过现在养好了些,便又回来了,你们可是怕我又回来管着你们啊”
“夫子,我们可想你了”
“对啊对啊,就盼着夫子回来呢”
孟夫子心里高兴,却板着脸说,“能不知道你们,我不在的日子是不是都偷懒了?”
想起此起彼伏的否认,孟夫子也不再多说,反正她一直的教学理念便是严要求,转身掏出一沓卷子,“让我看看你们可有见长,可有懈怠,今日便不教学,开始测试,铃声一响就交上来,为期半个时辰,交头接耳者,戒尺伺候”
孟夫子一上真格的,立马开始有人哀嚎,不过等收到卷纸,又都安静下来了,一个比一个做的认真,毕竟是青山书院里的学子,一个个的只有互相卷着伤害,哪有真顽劣的,至于刚才,不过是太高兴孟夫子回来了,起哄配合着夫子演戏呢!
汤汝倩看见孟夫子重新拿起戒尺,十分感慨,不过刚看了没一会,就被孟夫子发现了,对方狠狠的敲了桌子,“专心答题”
被点名的汤汝倩赶紧底下头乖乖答题,铃声响过之后,孟夫子收走了试卷,汤汝倩连忙追上,特意压低了声音叫了声,“恩师”
孟夫子停下来,没好气地说,“叫蚊子呢,这么小声”
“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咱们的关系吗?”
“咱们的关系怎么了?有这么见不得人?”,孟夫子气,都想卷起试卷,在汤汝倩头上敲上一记。
“没没没,恩师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呀,瞎操心”,孟夫子当然知道汤汝倩在避讳什么,但也没有哪条院规说师生要避嫌,更何况孟夫子做了多年的夫子,自认为会公平公正,让别人说不出闲话来。
“那好,以后就仰仗恩师照拂了”,汤汝倩故意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孟夫子被逗笑了,孟夫子也是没见过在她面前感这么顽皮的学生,笑骂了一句,“休想”
汤汝倩也笑了,本身也是一句玩笑话,谁也没当真,“恩师,您这眼睛恢复的不错?”
“嗯,与从前差不多了”
“好啊,将我们都瞒着”
“我要是说了,素儿怕是又要在我耳边唠叨,担心我操劳过度,又坏了眼睛,可终日在家,我觉得我已于废人无异了,还不如现在还能动,再发挥一下余热”
汤汝倩听着也很感叹,孟夫子舍己为人,恐怕也是放心不下带下学生,有孟夫子这样认真负责的夫子为师,真是学生的一种幸事。
“汝倩,你可理解?”
“理解,恩师有自己的理想”
“那素儿要是唠叨我时,你在一旁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