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徽公主的不同。
丁松泉:"是她吗?"
梁寂鸾眸色加深,视线的交汇中,禁军统领就已猜到了大半部分,竟当即喜形于色,弯腰抱手向梁寂鸾表示祝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台阶下的默秋根本不了解为什么不过刹那间,风云涌动,禁军统领就向帝王道喜了。
丁松泉喜的是,梁寂鸾的祖上只要是怀此血脉的人,无一不是睥睨天下的帝王,却各个都十分命短。
大都不到三十岁就死于寻不到命定之人,从一个寻常人步步走向癫狂,自缢而亡。
他们追随明主,自然不想梁寂鸾有性命之忧,过早亡故,却是没想到会有这样天大的幸运降临!
丁松泉眼神下意识朝内里瞥去,嘴里问道:“陛下,可想过该如何安排芙徽公主?”
门扉倏地动了下,丁松泉在梁寂鸾注视下回神,这才反应过来他因太激动而失礼,听说找到命定之人后的梁家血脉,都会独占欲发作。
类似野兽,性阴鸷、偏激,对所有会觊觎命定之人的可能都会赶尽杀绝,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的丁松泉立马后退,紧急请罪,“臣有错,请陛下开恩。”
屋中香气逐渐稳定,却对梁寂鸾还残留着不小的影响,他已经极力克制,杀意虽浓,还是有一丝清醒和冷静在里面。
他掠过丁松泉,睇向地上卑微的婢女,步履从房门内迈出,身影从屋内脱身出来,竟是开口,“你先进去伺候。”
得到应允,默秋也是惶恐诧异,然而还是顾不得其他,为了自家娘子尽力蹒跚地爬起来。
待到默秋进去,梁寂鸾方才看向丁松泉,温声冷道:“没有下次。”
若说屋内是巢,他们所站的地方就是洞穴,母鸟有筑巢的习惯,雄鸟自然也会不让外人窥探巢里的一切。
“是,是,臣不会了。”从今往后,只要芙徽公主在,做下臣的都要管好自己的眼睛。
丁松泉发现梁寂鸾出来后,并没有打算再进屋,他出挑的俊脸跟白日里晕倒时的翁思妩一样,有一丝浮红。
虽没有回屋,但余光和视线也会关注屋内的情况。
很快门口又有了新的动静,徐钰拎着和往日不同,匆忙准备的药箱,终于赶到了这里。
分心观察了下现场情势,徐钰走到台阶下行礼,对梁寂鸾道:“臣在御医院,听说是芙徽公主晕倒了,不知现在情形如何?”
梁寂鸾:“她在屋里,朕刚替她稳定了发热期。”
徐钰好奇和探视的心思达到顶峰,丁松泉把芙徽公主的消息与他私下互通过,事关梁寂鸾的身体,他本人也不会瞒着御医不说。从未见过与梁家血脉相契合的命定之人,还以为只是传说,徐钰细细的问:“陛下确认过了,芙徽公主当真是梁家一直在找的人?”由于血脉的特殊性,他们这些寻常普通人,根本嗅不见梁寂鸾和翁思妩当中的气息,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察觉。
是以,到底找没找对人,旁人也无从考证。
只能根据帝王的说法,确认芙徽公主就是,“是她。”
当日丁松泉从荷风廊回来复命,一进门就带来的喧宾夺主的香,无人与他达成共鸣,在今日之时,帝王与他自己形成了完美闭环。徐钰的反应几乎与丁松泉一样,只是他还想知道更多,“那陛下可有受影响,不知芙徽公主又是什么反应,若能知晓,臣也好记载下来。”"屋内的气息纵使隔远了,其实还是很近,下位者的幽香对上位者有着致命吸引力,梁寂鸾的红玉指环始终戴在他手上。
“朕嗅到了她的香气,她在发热,一直缠着朕,需要帮助。”梁寂鸾的唇角有一处破了,除了殷红的口脂,似乎还有一点血色。亲过芳泽的都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沾染这些脂膏,可是有血….
梁寂鸾:“没有气息抚慰,第一次很难平安度过,朕喂了她我的血,比之有相同的安抚效用。”
徐钰点头,作为梁寂鸾的御医更深知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可是还有一种方法….
徐钰猛地抬头,惊诧问询:“陛下难道没有标记她吗?”
发热期不管是梁寂鸾还是翁思妩,都会急需另一半的气息安抚,而命定之人的出现,应该会让上位者立即对下位者进行猎捕,完成标记。这样才会让命定之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这是血脉里的特性作祟,梁寂鸾不会不知。
可是,能轻易放婢女进去,就代表他没有那么做。
徐钰表示不解:"为什么?"
帝王的眼神往房里飘落,梁寂鸾的手指自然地抹了下被唇脂沾染的腥甜嘴角,说:“你在说什么?”“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徐钰,标记要在床笫之间完成结合,分三个阶段,长达一个月。”“初次发热,中度发青,深度结合热。”
梁寂鸾:“你是想要朕在她意识不清情况下,进行深度标记吗?”那她会在强烈连贯的发青热和上位者持续不断的疼爱中休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