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我哥哥他……他……他竟然来要我的嫁妆。我不给他,他还动手打了我。”
贺母顿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他动手了?”
顾芸儿掀了掀额前的刘海,道:“您看,这里还有疤呢。”
贺母看到儿媳头上结痂的伤疤,既愤怒又心疼。
“你这哥哥也太不像话了。我去跟你爹说,让你爹和你爹娘说一说。”
顾芸儿一把扯住了贺母:“娘,您和爹千万别去。经此一事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娘家的哥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只想要我的钱,根本就不为我着想。爹娘这两个月来对我照顾有加,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贺启因为原主做过的事情厌恶她,于她而言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
顾大山又是个只看中钱财的人渣。
婆家娘家没有一处可去的地方,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若在现代,顾芸儿还能和贺启和离,去过自己的日子。可现在是在古代,且不说婆家和娘家能否答应她和离,即便真的和离了,她也只能回顾家。而顾家即将入门的嫂子也是个嗜财如命的,怕是她前脚嫁过去,后脚就能将她卖了。
和顾大山相比,贺启比他强那么一丢丢。只要她不去招惹他,他应该也不会对付自己。且这人常年在外读书不回家,她也更自由些。
靠人不如靠己。
等到她赚够了钱,就能彻底脱离这两家人了。
贺母被顾芸儿说的也落泪了,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道:“好,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顾芸儿:“好,咱们一家人好好过。”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贺母出去了。
顾芸儿去井边洗了一把脸,回屋去了。她正在擦脸,贺夕走了进来。
顾芸儿:“夕姐儿,有事?”
贺夕抿了抿唇,道:“娘让我问问嫂嫂要不要去村子里逛逛。”
顾芸儿刚想说不用,又想到了自己的打算,道:“好啊,我正想出去逛逛,要是你能陪着我,那就更好了。”
两个人离开家去了村子里。
贺母看着儿媳和女儿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多出去转转,心情也能好些。
贺夕实在不是个活泼的性子,她虽是陪着顾芸儿逛村子,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只有路上遇到长辈时她才会开口讲话。
贺家村并不算大,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村头上。
顾芸儿:“旁边是什么村子?”
贺夕:“南边是李家村,北边是王家村。”
顾芸儿:“镇在哪个方向?”
贺夕指了指东南边的方向,道:“就在那边,离得挺近的,走上两刻钟就到了。”
顾芸儿:“不如咱们去镇上逛逛吧?”
贺夕犹豫了一下。
她没跟娘说一声,不好到处乱跑。
顾芸儿瞧出来贺夕似是有顾虑,问:“你不想去?”
贺夕:“不是,得跟娘说一声。”
顾芸儿:“好,那咱们回家跟娘说一声再去。”
贺夕点头:“嗯。”
两人回家和贺母说了一声,贺母同意了,她们朝着镇上走去。
作为一个镇子,这里的人比村子里多多了。她们二人沿着主干道逛了逛,路两边有许多摊贩,城门口有卖包子的,路两边有卖首饰等杂物的,桥下有卖面条的。
贺夕没怎么来过镇上,有些拘谨。
顾芸儿则不同,她摆摊多年,经常和人打交道,她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时不时上前跟老板聊上几句。比如,包子多少文一个,面条生意好不好。
遇上热情的老板会回她几句,遇上不热情地直接赶她走。
贺夕觉得尴尬极了,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脸色。顾芸儿却丝毫不觉,不管对方如何回应她,她都笑着跟人道歉,然后继续询问下一家。
就在贺夕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时,顾芸儿终于问完了。
接着,她又去菜市场看了看。
将镇子逛了一圈,又打问了许多事,对于要以什么为生,顾芸儿心里有数了。
她买了些家里没有的蔬菜,又买了些常用的调料,花了十几文钱,随后和贺夕离开了菜市场回了家。
贺母见儿媳买了许多东西,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说。
顾芸儿看到贺母的脸色,察觉到她似乎觉得自己乱花钱了,开口解释:“用这些调料可以让饭菜更好吃。”
贺母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头去了堂屋,不一会儿拿出来二十文钱递给了儿媳。
顾芸儿有些疑惑。
贺母:“你别动自己的嫁妆,留着。”
顾芸儿看向贺母的手,那一双手干燥粗糙,掌心里布满了茧子。手中的铜板光滑锃亮,应该是时常拿出来摩挲。
明明是她害的贺家丢了钱财,贺母却不计前嫌,将她当做一家人。
贺家人是真的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