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处于失力的状态。
仿佛上一辈子的人设反过来了。
怀七闷哼一声,踉跄伏爬在地上,被发带束起的发因刚才的动作有些散乱,他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跪起,便被强行扯走。
陶锦牵着锁链,缓步停在怀七刚刚伫立的桌前,他上面放的是从他身上搜出的木雕,她挑挑拣拣,拿起一个小桃木剑。
这是前世被她挂在床头当摆件的。
那时她缠绵病榻,小云三天两头便去寺庙为她祈福,回来时总拿些据说高僧开过光的物件,什么符纸手串都有,陶锦嫌弃那些丑,一堆小零件中,只相中了那个系着红绳的小桃木剑。
这把小剑挂在她床头一年,想不到怀七还记得,并且复刻的还挺像。
桃木剑不过她半掌长,两指宽,头尖尖,剑身扁圆,很是可爱。
也很合适。
“喜欢这个是吧。"陶锦捏着剑柄,手中收紧,逼的怀七不得不抬头看。
“今夜本宫便用它幸你,如何。”
怀七瞳孔放大,心跳停了一瞬,“不行!”怀七挣扎着,想伸手将它拿回来。这是他唯一送过小小姐的东西,哪怕小姐从不知晓。
暗卫低贱,真心更不值钱,小姐自幼富贵娇养,怎么会看上一个暗卫的礼物呢,怀七怕那些凡物会惹小姐嗤笑,所以他足足跪了百夜,才从寺庙求来这柄桃木剑。挂于床头,可挡一切魑魅鬼怪,小姐也能安眠好梦。这是他为小姐求来的,更是小姐的遗物,怎能落在旁人手中,用作这种事。
就在怀七妄图爬起时,陶锦踹了他肩身一脚,他正处于失力的状态,这么一下自然站不起来,手堪堪撑住地面才没有趴下。
他还想再爬起来,陶锦轻啧一声,踩住怀七不安分的左手,看了看手心的小木雕。居然还想抢,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她脚下未敢真正使力,怀七右手已经废了,左手不能再废了。
“不行……怀七摇头,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哪怕手背被磨破,也执拗的要将手抽出来。
真的很不听话,看着伏在地上的狼狈身影,陶锦不得不加重力道,听着他喃喃说着不行,声音到最后竞然有丝颤抖。
陶锦安静看着,似是知道无可避免的结局,怀七终于不再挣扎,他仰起头,眸中有水色闪动,声音艰涩。“…除了这个都可以,将东西还给我。”
这下轮到陶锦惊诧,她看了一眼掌心的小桃木剑,真的不明白,不过一个木雕而已,他反应为何这么激烈,还能为了这个妥协?
而且,这男人上次还恨不得她死,这次怎么就求上她了,这东西这么重要吗,她怎么不觉得。
还除了这个都可以。
逆反心理作祟,陶锦偏偏就要这个,她倒要看看,这东西哪里特殊了。
她看着男人的眼瞳,道:“本宫,偏不。”不容怀七挣扎反抗,陶锦再次强/制性的,用那把桃木小剑临幸了男人。
怀七的反应比初次还激烈,陶锦险些没按住对方,她无法,只能将男人捆在床头,固定住四肢,蒙了眼,又用东西堵住他的嘴。
忽然体会到给大型犬洗澡的感觉了,忙活一通,陶锦累的不行,泄愤一般咬在男人胸前。
感受着他的不愿与抗拒,中途怕他发烧,她还特意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好,没再发烧,他甚至还有力气偏头躲开。陶锦能感受出来,怀七生理性厌恶着她的每个碰触,他肌肉绷的很紧,因恶心颤栗,小腹青筋明显凸起,最后见了血。
她扯下怀七眼罩时,男人失焦的黑眸望向天花板,过了许久,睫羽轻颤,他才转头看向陶锦。
目光是平静恨意,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确实如此,那种滔天翻涌的恨似乎独自被他消化,眼眶微红,眸中死寂一片。
好像被抽干了生气。
说实话,现在的怀七特别像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从神态到身上的伤,都很像,她好喜欢玩。陶锦扯下男人口中之物,拍了拍他脸颊,“去洗洗。”正是炎炎夏日,一动便一身汗,更何况是这种事,不洗干净她睡不着的。
怀七当然不愿理她,她是硬扯着男人去的,那柄沾了血丝的小剑动作间被碰到地上,怀七僵住身子,不顾颈上窒息,他狼狈的抓起小桃木剑,牢牢攥在掌心。陶锦不明白那小剑有什么好的,她真人就在怀七面前,居然还对这种东西睹物思人,可怜又可笑。真是很期待掉马那日啊。
浴池离卧房很近,穿过两扇屏风再拐个弯就到了,陶锦推开门扇,感受着屋内的氤氲水汽,惬意地眯起眼。公主府向来奢华,浴房内玉石为底,莲花雕刻,汤池建造在房间正中央,比寻常官员家的卧房还大。此处浴池是从温泉水引流,终年活水,不必清洗。且旁侧还有个不规则的天然玉床,铺上软裘,很适合在上面做些什么。
陶锦很喜欢这个构造,简直是行宫那间浴池的改造升级款。
矮桌旁摆着璎珞花瓶,里面是几支插花,鎏金兽首香炉安放在银盏上,丝缕白烟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