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独孤轻鸿后,冲过去把司徒观扶起来,焦灼道“司徒观,你怎么样?有没有搞错?这血怎么变黑了?”
不仅如此,司徒观的脸庞、脖颈、手……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暗红符文,这些印记如同诅咒般紧紧缠绕在她的躯体之上。
胡不归瞄了一眼,道“该死。”
元恕震惊道:“该不该死也轮不到我们做主啊!”“我不是说她该死,是秦泓手里的兵器叫该死。"胡不归慢悠悠地解释,“那是一件魔兵,一旦被它刺中心脏,无论是神仙还是凡人,最后都会堕恶成为业躺。”“业魑???“元恕眼珠子差点飞出来,“还能救吗?”胡不归道“救不了,堕恶不可逆,但能压制,必须马上送她去逢春城。”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三傻也没愣着,看独孤轻鸿拖着伤体逃跑,便马上追了出去,试图做点什么,然而被元恕打散的血雾再次聚拢,飓风骤起,以独孤轻鸿为中心,大雾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巨大漩涡。
三傻停住脚步,惊骇地瞪大眼睛。
只见独孤轻鸿抬起手里约莫一尺长的血锥,猛地刺进胸口,旋即张开嘴,长鲸吸水般对天深深吸了口气,顿时,方圆万里!千里内的血腥迷雾都被他一口吸进了腹中。这些迷雾两百年来笼罩着数十万惨死的亡灵士兵,也蛊惑过无数误入其中的凡人自相残杀,邪异无比,把这些血雾吸进肚子里会变成什么样,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独孤轻鸿仰天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面骨发出“咔咔"的微声,扭曲起来,嘴角向两边大大地裂开,牙齿突出如利剑,他在急剧地堕恶,化作一头疯癫暴怒的恶鬼,喉咙里却溢着细弱的、充满眷恋的呢喃,“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那一声一声的“老师"简直就像阴魂不散的恶鬼,汇聚在一起,形成前所未见的怪物!
旋即,歇斯底里的咆哮冲天而起。
“司徒观,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一一”
这厢,胡不归飞快掐诀:“幽冥之土,天地为根;鬼门关开,来去……
口诀还没念完,独孤轻鸿已经闪电般瞬移过来,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其势凶狠暴戾,虎虎生风地砸向抱着司徒观的元恕。
胡不归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那根叫做“相近不得亲”的六棱墨锏腾空而起,被他握在掌中,“轰隆”一声死死架住势大力沉的方天画戟,脚下地面四分五裂,数不清的巨石齐齐飞震而起!
幸好胡不归的咒诀已经生效,虚空之中拔出一座华丽的垂花门,翘角飞檐,彩绘金顶,与元恕想象中的幽冥入口截然不同。
“吱呀”一声门缝开启,阴冷无比的风从里吹出,落到肌肤上就是一阵刺骨的喷然寒意,元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打横抱起司徒观,闭着眼睛往里一跳。下一瞬,元恕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黑洞里传出“啊啊啊啊啊啊,胡不归,你搞错地方了,这里不是逢春城!!!”胡不归立马又掐了个诀。
如此便露出破绽,独孤轻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趁势追击,方天画戟横扫出一圈震撼人心的环形光弧,掀起的飓风恍如恶龙翻江倒海,胡不归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被拍飞出去。
满是残垣断壁的废墟,轰地炸开一圈碍眼的尘埃,下一瞬,又唰然一干二净,胡不归站在巨坑里,低头,不悦地看了眼自己脏污的衣襟,轻轻咂舌“啧,果然姜还是丑的辣,居然把我掀飞…
“幸好没被看到。”
末了,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从远处赶来的三傻。韩梦真……”
林:"……”
刚醒来就疲于奔命的杜子腾:”
毋庸置疑,姓胡的这个眼神绝对是想杀人灭口的意思!!!
胡不归伸出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柄金底紫纹的六棱锏。锏身缠绕着细小的金色电弧。
冰米冰本冰本冰平kk
元恕跳入黑洞,恐怖的失重感随之而来,她抱着司徒观不停坠落,幽冥界的苍穹是压抑暗沉的血灰色,焦黑如炭的大地一望无际,赤红的岩浆咕噜噜冒泡,四处流动,像是无数搏动起伏的狰狞血管,白色呛鼻的雾气腾卷起来,散发着硫磺和腐肉的恶心气息。
这掉下去骨头都得化干净!!!
“啊啊啊啊啊啊,胡不归,你搞错地方了,这里不是逢春城!”
眼看就要尸骨无存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花苞凭空出现,层层叠叠的花瓣缓缓绽开,像雪莲,又似山椿,稳稳地接住了两人。
元恕心下稍定,一口气还没有喘匀,便见天地交接之出涌出一片诡谲的黑潮,铺天盖地地向这边倾轧而来,那场景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但接下来的画面更加恐怖,黑潮之中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业躺,形态各异,数以亿万计。“快走快走!“元恕急忙拍打身下花台,灵花得令一阵狂飙,将业趙黑潮远远甩在身后。
元恕松了口气,又见地面居然盛开着一朵更大更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