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哪里舍得让闺女吃这份苦。
不是她逼着孩子嫁人,实在是怕好的都被挑走了。
柳彩霞东想想西想想,自己都乱了。
苏成钢见她被绕晕了,不再气闺女做危险的事儿,悄摸摸松了口气。
哎,也不知闺女学得怎么样了。
.....
一个月的学习生涯,三位男同志被苏焱压得死死的,也被制得服服帖帖的。如今他们见了苏焱,都是尊喊一声“姐”。
打饭,抢座位,样样排前头。
这次返程,他们更是殷勤得不像话,买票,拎行李都是抢着来。
他们三人家世都挺好,凭着关系搞到了卧铺。
苏焱享了回福,一路躺着回了南市。
“姐,去我家坐坐么?”
“不了,我自己转转。”
三人极力邀请,苏焱仍是拒绝。她一个貌美姑娘跑人男方家里算怎么回事。不去,不去。
可能三位男同志太过热情,也可能三男一女的队伍显得不够协调。路过的军人还以为苏焱受到了骚扰,急匆匆跑了过来,张嘴就将三位男同志训斥一把,对着苏焱则温和道:“同志,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都认识。”
“他们只是热情了些。”
苏焱抬头感谢,不经意间被旁边另外一个军人给惊艳到了。
妈妈哎,她这辈子打鬼子逮特务,老天总算要给她奖赏了吗?
这身高,这颜值,妥妥得她的菜啊。
只见旁边男子一身军装,真跟小说中形容的那样,身姿如小白杨般挺拔。虽是军人,人却一点儿不糙,皮肤白皙,眼睛深邃,更不是时下流行的国字脸,而是她最喜欢的花美男脸啊。
见苏焱看自己发呆,他咧嘴一笑,那一口大白牙几乎将苏焱感动到哭。
天知道她为什么不肯结婚。
她真的无法接受大黄牙啊。
这年头经济条件差,饭都吃不饱,个人卫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整个村,估计也就苏焱舍得花钱买牙粉。
而坚持每日刷牙的,估计也就她和姐姐苏淼了。
他们一整个村的男子啊,都找不到一个口气清新,牙齿洁白的。
你说说,这婚要怎么结?
她理解接受尊重外人的生活习惯,但是要和她朝夕相对,躺一张床上,情到浓时亲亲抱抱,那是万万不行,绝对不行。
见苏焱没事,两位军人快快离开了。
......
“周宣,你看到没?刚才那位女同志长得可真美,比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就是眼神不大好,一个劲得对着你瞅。我这么英武的人,她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
“对着我看才是眼神好。看你貌似钟馗么?”
“嗨,周宣,我晓得你嫉妒我长得英勇有男子气概,我谅解你。”
“切......”
周宣懒得搭理好友,脑袋里想着刚才女子闪亮亮的眼睛,不免觉得可爱。
他随意找了个理由支开好友,回到原地时,发觉刚才的女同志已经走了,遗憾得握了握拳头。
.....
苏焱一路回味刚才的兵哥哥,只可惜她还有急事,不然高低来个七八九十回的偶遇。
是的,难得来趟市区,她可得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南市的鸭子一绝,粉丝汤好喝,鲜肉馄饨也不赖。
她在城墙边上找了个小摊,点了份粉丝汤,见对街有卖鸭子的,就让老板先别急着下粉丝,她去对面斩两只鸭子配配。
对街墙上贴了份大字报,不少人聚在那儿议论纷纷,苏焱好奇,也走过去看了看。
斑驳老旧的墙上,白纸黑字写着“判决公告”四个大字。这面墙想来常做布告栏用,新的判决公告下面叠着旧字报的印记,左边右边也留着未撕干净的白纸。
这份公告写了全市死刑犯的判决,判决词写得密密麻麻的,一细看,全是些贪污犯。
今年是灾年,整个长江区域都受水灾侵害,老百姓们紧着裤腰带给灾区捐粮捐款,一个个饿的面如黄土,枯瘦如柴了。
可就这,竟还有人狠心贪了捐粮。
“这帮人就该杀。看来52年刘张二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有人愤愤道。
苏焱盯着画了红叉叉的大名看了半天,好半天才回忆起来,不免惊道:“哎呦,这人前段时间还去我们村二道捐了嘞。”
合着二道捐是捐给他自个儿的?
苏焱两辈子为人都惊着了。
不过这人一垮台,张万仁是不是就能下来了。
张万仁能力品行都不足以管理一个村子。他不下台,村里以后定要乱。
等成立合作社,吃大锅饭,记工分,大队长手里权利一大,他还不得摆起来?
“同志,你知道这个马太平?他怎么二道捐了?”有人听了苏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