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早就让丫鬟熬好备着了,这会只需端过来便可直接让刘睿泽饮用。
此时此刻,刘睿泽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剧烈的咳嗽引发的疼痛却让他难以正常开口。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一把利剑在他胸膛搅动,令他痛苦不堪。
终于,丫鬟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汤药。顾钰莹小心翼翼地接过碗,亲自喂给刘睿泽。
喝下汤药后,刘睿泽才感到胸口渐渐舒缓,呼吸也变稍微得顺畅起来。
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刘睿泽望着顾钰莹和陆绾绾,艰难地开口道:“虞轻轻让人在品茗阁说书,说是别国的故事,可那说出来的事情完全就是齐王府的事……嘶!”
然而,才说了几句,刘睿泽便又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如潮水般汹涌。他紧紧捂住胸口,低声呻吟着,脸色越发苍白。
“你别再说了!”顾钰莹见状,急忙打断他的话语,“我已经明白了,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管安心养病便是!”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扶起刘睿泽,让他躺下休息。
刘睿泽仍不放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陆绾绾也在一旁劝道: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无需操心,太医嘱咐过,你身受重伤,需要静心调养身体。有我和你母亲在,一切都会处理妥当的。你只需好好静养,等待康复。”
听到她们的安慰,刘睿泽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宜过度操劳,于是缓缓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健康。
看着刘睿泽睡下之后,顾钰莹叮嘱着好生看守着他,就随着陆绾绾走了出去。
齐王府正院
陆绾绾与顾钰莹端坐在座位之上,面色阴沉地聆听着刚返回的仆人所禀报的消息。
她们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怒火所吞噬。
随着消息的传递,陆绾绾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她猛地抓起手中的茶盏,用尽全力将其狠狠地摔向地面。
“她简直是疯了!这样做对她们有何益处可言!”
顾钰莹听闻刘睿泽竟是被虞轻轻所伤,她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她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虞轻轻碎尸万段。
“母妃,像她这般丝毫不顾及齐王府声誉之人,您和父王难道还要将她接回府中吗?”顾钰莹深知刘睿泽受伤之事,她的内心早已被仇恨填满。
陆绾绾亦是气得胸口发闷作痛,她认为虞轻轻就是她命中的克星,自从遇见她之后便再无好事发生过!
上次虞轻轻不仅殴打了自己,甚至还不知用何种手段蛊惑了父亲等人,导致自己无法再踏足镇国将军府一步。
而此次更为过分,竟然打伤了刘睿泽不说,还放任旁人在外散布谣言,将她深埋心底的秘密尽数揭露。
原本就因为镇国将军府的事被人背地里嘲笑,如今她让人说的这些,还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编排自己。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们进府的,我们齐王府没有这种随意编排长辈的不孝子孙!”
陆绾绾紧闭着双眼,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揉了揉太阳穴沉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会你父王回来了我跟他说一下这个事,看下要怎么处理。”
顾钰莹心中虽然气愤不已,但此时也只能等顾铭阳回来再作打算。
她随即转身吩咐身边的下人前往前院守候,一旦齐王归来,立刻向她禀报。
而回到王府后的顾铭阳,则带着刘尚书和几位同僚径直走进书房,商讨起重要事务。
“面对当前局势,大家不妨各抒己见!”顾铭阳率先打破沉默。
“王爷,如今陛下对政务不闻不问,放任孙殿下全权处理。况且那陆莽夫在朝堂之上老是跟我们唱反调,咱们为何不趁机发动‘清君侧’呢?”
“李兄的意思是,我们散布谣言称皇上受镇国将军府和孙殿下蛊惑,荒废朝政。接着由王爷您亲自率领军队冲入皇宫……”
“如此甚好!反正皇上龙体欠安,而且自古以来都是子承父业,哪有将皇位传给孙子而不传儿子的道理?干脆一鼓作气……”
说到此处,此人脸色骤变,阴毒地在自己脖子上做出一个抹喉动作。
虽然顾铭阳早就惦记着那高位多年,可如今的大盛国近两年来遭遇灾情甚多,国力也不比鼎盛时期。
这个时候内乱,怕是会引起别国的袭击。
“不妥!老夫认为此时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话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刘尚书放下茶盏说道。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为民生的那个蜂窝煤?”
“有留意,并且还买了些试过,也就那样,也不知道孙殿下为何开了这么个铺子。”
“呵,你们觉得也就那样,可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今年的寒冬,各地上报过来因为无法取暖而冻死的人少了许多吗?”
刘尚书语气平静地说道,但眼神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