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不我们找人看看吧?若真是苏清殊偷了我瑶儿的气运,那……那泼天的富贵本该是我们苏府的啊!”
苏友目光闪烁:“现在城外出不去,过段时间我再看看。”
徐氏知道他这是动心了,不再多说,顺势就转开了话题。
“瑶儿,你说回来找我与你爹爹有事,是什么事?”
苏乐瑶牙齿一咬,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想要爹娘去一趟国师府,请苏清殊帮忙将武安侯世子付殷从伏魔司救出来。”
徐氏一愣:“什么?武安侯世子被伏魔司抓了?”
伏魔司抓付殷自然不会大张旗鼓,毕竟涉及到了皇家,若不是武安侯府四处求人,整个盛京城本来也没几家知道这件事。
不过就算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了,苏府这个亲家也因为层次太低以及得罪了岷殊,被拦在了情报圈子外面。
不只是徐氏震惊,苏友更加惊愕:“世子可是做了什么?怎么会被抓进伏魔司?”
他虽然在国子监当官,但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五皇子刚受伤,付殷就被抓了,而且听说两人还是一起从城外回来的,轻易就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世子怎么可能做什么!”苏乐瑶反应很大:“他为人最宽和不过,素日里不是看书就是照顾祖母父亲,怎么可能做些多余的事情!”
苏友倒是没觉得苏乐瑶这反应有什么不对,只是一脸凝重的沉思起来。
徐氏确实看得心头一跳。
苏乐瑶提起付殷的神态和语气,哪里像是继母提起继子,倒像是提起藏在心底的情人!
知女莫若母。
苏氏再是心惊肉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只是眼前有些发黑,暗骂女儿糊涂。
这件事但凡透出半点风声,可是要命的啊!
侯府拿她沉了塘,外人也只会拍手叫好!
苏友:“是想到的主意去找殊儿,还是侯府的主意?”
苏乐瑶:“是侯府的主意。”
苏友脸色难看起来:“侯府让你来找我们?”
苏乐瑶摇头:“不是,是女儿自己想到来找爹娘帮忙的,我去国师府必定又是闭门羹,可若是换做爹和娘,那苏清殊就算是碍于孝道,也不敢将你们关在外面啊。”
苏友沉着脸:“她当初在苏府门口将我苏府牌匾都砸烂的事情你忘了?而且她说和我苏府势不两立你不知道?”
苏乐瑶当然知道。
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和苏清殊从小就是仇人,爹爹至少还是她的亲爹,只要苏清殊还有一丝父女亲情这件事说不定就能成。
至于苏友会不会再在国师府门口被苏清殊打一顿骂一遍,苏乐瑶也不是完全没想过。
但比起爹娘是否受伤或者丢人,她此刻在侯府的处境显然更紧急。
而且付殷不能等了,谁知道他在伏魔司会受多少刑罚拷打?
苏友看到苏乐瑶的反应,心却是一点点冷了。
苏友:“这个忙我不会帮,你回吧。”
苏乐瑶:“爹!你只需要替女儿出面去问一问,你帮帮女儿吧,不然女儿在侯府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苏友冷冷道:“你只想到自己在侯府没有立足之地,可曾想过当初苏清殊在苏府门口那一闹,你爹我的脸面就已经丢光了,现在你难道还要让我把脸送过去再让她踩一踩吗?”
苏乐瑶有几分心虚,但还是劝道:“可是大姐不论如何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她难道就能毫不顾忌血脉亲情再次莽撞行事吗?皇上也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吧!”
苏友:“你只想到了自己,完全不顾家人,我养你这么多年可真是白养了,令人心寒。”
苏乐瑶顿时红了眼圈:“爹!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伤女儿的心!女儿这次求回家里来也是迫不得已,若是苏清殊救不回世子,我这一趟回了侯府怕是就再也出不来!”
她一把撸起袖子,还不等苏友避开视线,就已经先看到了她手臂上青紫的伤痕以及皮肉翻开的狰狞伤疤。
“这些……”
她像是什么也不顾及了,又提起了裙摆,露出了自己肿胀发紫发黑的膝盖。
“这里……”
她还想要去扯开肩膀上的衣服,却被徐氏一把拉住。
徐氏眼泪在眼眶中颤抖,手也跟着发抖,连抚摸苏乐瑶身上的伤口都不敢:“这……这是……武安侯府那个老虔婆!我要去和她拼了!”
苏友也没想到苏乐瑶身上竟然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
看到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女儿,此刻伤痕累累站在面前,若说不心疼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
苏友:“这些都是武安侯府的人做的?”
苏乐瑶眼角的泪水话落,像是再也撑不住坚强,伏在苏友膝盖哭了起来:“女儿在武安侯府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呜呜呜……武安侯那老虔婆觉得是我抢了苏清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