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要晚回去。”
浮雨那边回了个好,竞然没多问一句,许晴奥想,这家伙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下了班,许晴奥往两人约好的地点去。
她先到了就点了一些吃的,等苏夏到时,许晴奥又点了酒。
今晚,两个人不醉不归。
桌上,苏夏笑着看着许晴奥,她仰头喝下一口酒,低声说:
“你之前的状态让我很担心,但幸好,你挺过来了,还拥有了新的生活,晴奥,我为你感到高兴。”许晴奥也十分惆怅的喝下一大口酒,她盯着虚空处喃喃道:“我以为我永远都会呆在那里了。”她刚回村子时,也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恐惧了所有与城市里连接着的人和物,她像一只乌龟,是做好准备一直蜗居在自己的壳里的。
但村民们奇怪的改变告诉她,她是群居动物,她还是更想跟鲜活的人相处,还是不愿就此被打败,她还是想继续努力的。
后来,她日思夜想,终于勇敢的踏出那一步时,那一整天,许晴奥都像呆在火炉里烤一样,坐立不安。幸好,她成功了。
有时想,如果浮雨不做出那一举动的话,她恐怕宁愿一直呆在宜山村也说不定,又或者一时兴起再离开。但那总是遥遥无期的,重压之下,要么崩溃,要么奋起。也幸好,她选择了奋起。
人生,果然没有永远的事。
“谢谢你苏夏。"许晴奥笑了笑,“你太优秀了,我就想作为同样优秀的朋友站在你身边。”
苏夏的金发在灯光的照耀下亮亮的,她笑了笑,眼睛也十分明亮:“那我们以后就这样一起加油!等到成为大老板的一天!!”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她们的十几年人生里都相互依靠着成长,以后,也会是这样。或者说,她们会为拥有两个人的未来,一起努力。
两人喝的很晚,十一点多才结束了往家回。许晴奥还坚持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先是跟苏夏在路边等她父母来接她回家,她父母很不放心她。等告别了叔叔阿姨,把醉的睡过去了的苏夏送到两人的车上后,许晴奥这才往胜利街回。
这时的她,已经又晕又累的要睁不开眼了,情感也被放大了似的,她回想着自己的二十多年,越想越觉得自己惨的没边了。
不过因为在外面,她便竭力保持着清醒。
等骑着小青车到了家里楼下时,许晴奥就已经没忍住掉起了眼泪。
同时,心口传来的强烈的心悸让她难受的哭了起来。“浮雨!”
她泪意蒙蒙的在楼下叫着他的名字。
等浮雨赶下来时,许晴奥就已经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了。她已经彻底的醉了。
女孩一边捂着心口说"疼”,一边泪意朦胧的看着浮雨,浮雨顿时心疼不已,忙走了过去扶起她,柔声问:“是哪种疼?”
许晴奥并不随着他的动作起来,只是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她说:“我好难过。”
于是浮雨知道,她并不是身体上的痛,是精神上的痛苦。
他摩挲她的后颈,像是在安慰小动物一样,轻柔缓慢。“告诉我,我来解决。”
他的声音蕴含着魔力,像心理医生询问病人一样,又像是施着某种魔咒,随着他沉缓的举动,许晴奥也慢慢恢复了平静,连心口处也不再疼了。
浮雨这次扶她起来,她没有拒绝。
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许晴奥浑身平静心态安稳。两人安静的上了楼梯,进了房间,然后……许晴奥又一次克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她像个小婴儿,哭个不停,却找不出她哭的原因,又不知该怎么才能安抚住痛哭的她。
浮雨只好先关上了房门。
他刚转过身,怀里就拱进来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许晴奥抱紧了他,她就窝在他胸膛处痛哭。浮雨顿时浑身僵硬起来。
许晴奥像一只小猫,在他身前蹭来蹭去,柔软的触感透着薄薄的衣物传来,热腾腾的。
“你怎么这么凉?"她抬起头带着哭腔的问道。却又在迷糊的思绪中想到,他是条蛇,蛇当然是冷的。她又把头放回去,不明白刚刚接触时男人的胸膛还是软的,怎么现在就成了硬邦邦的一大片。
许晴奥瘪瘪嘴,一点都不舒服。
浮雨有点手忙脚乱起来,他应该把她推开,但看着搂抱着他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的许晴奥,他又有些害羞,又有些无处下手。
他只好低声说:“起来吧,我去给你做醒酒的汤。”许晴奥摇头,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身前,还在不断的抽噎着,她说:
“心囗疼。”
针扎似的疼。
浮雨抚过黏在她脸上湿润的发丝,对上她如小鹿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