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个孩子就将钱匣子和家中仅剩的糠米拿了过来。
钱匣子打开,除了八文钱还有一块质地不错的祥云玉佩。
那玉佩洁白温润,背面还刻着一个“钰”字。
长平见赵知暖盯着那玉佩看,开口解释道:“这是娘之前一直戴着的,之前你病了娘想着拿去当了,都被爹拦了下来。”
赵知暖点点头:“所以这玉佩万分重要,我们也是万万不能动这玉佩的。”
她转眼看着那八文钱和一小袋糙米,不由眼前一黑。
玉佩不能拿出去当,一共就剩这点铜板和吃的,再不出去赚钱,他们三个人就要饿肚子了!
正当赵知暖犯愁的时候,院门被人敲开了。
“暖丫头!暖丫头!”来人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你还好吗?”
长平听到了声音脸上一喜:“是谢伯母来了!”然后拉着知云就跑出去将人迎进来。
这谢家伯母名叫刘莲香,是一位身材健壮的妇人。
她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村妇人。
几个人都是满脸焦急。
刘莲香看到赵知暖包着的脑袋,吓了一跳:“暖丫头,你的头破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伤到别的地方了吗?”
赵知暖边向长平二人投去询问的目光,边笑道:“谢谢伯母关心,我现在好多了,也没伤到别的地方!”
“这就好!这就好!”刘莲香抚了抚胸口,“我们从田里回来,听到消息吓坏了,就赶紧往这边来了!”
“赵二真是丧良心的!趁着大家都去干活时候过来找你们三个人的麻烦,还好没出大事!”
她说着将挎着的篮子打开,拿出了一个布袋子。
“这里有二两银子,你们先拿着用,还有一袋米和二十个鸡蛋,你们吃着,吃完了再到我家拿!”
有了刘莲香带头,身后的妇人们也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床边。
赵知暖十分感动:“这怎么好意思呢?伯母,各位婶子大娘,这些东西我们万万不能要!”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能要的!相互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对呀,你都受伤了,应该多吃些补一补身子!”
妇人们纷纷劝慰。
刘莲香也道:“大家说的在理儿!再说了,就算墨儿现在还没醒,这婚事得先放一放,可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谊还在!”
“现在你家中无长辈,就你们三个小的,这日子过得定然艰难!我不帮衬你们,谁来帮衬?”
婚事?
原身还有婚事在身?
赵知暖捏了捏眉心:“不知令郎怎么了?是病了吗?”
刘莲香一愣,不可置信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长平见状连忙拉着她到一旁:“伯母,我姐姐撞到头后,许多事情都忘了,连我们兄妹都忘了呢!”
刘莲香恍然,更加怜惜地看着赵知暖,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原来许多年前,这谢家与赵父有过命的交情,两家便给还在襁褓中的赵知暖和一岁多的谢家大郎谢庭墨定了亲。
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好。
只等赵知暖及笄便成亲。
可没想到先是赵知暖病了,几日前谢庭墨在书院又被人打破了头晕倒,至今还没有醒。
“姐姐,其实我们还欠着伯母他们十两银子!”知云悄悄道,“都是以前你生病时候,爹娘借的!”
十两啊!
她得多久才能还得起啊!
“暖丫头,那些银子你别放在心上!”刘莲香耳尖,将刚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我们谢家的媳妇,花钱给你治病那还不是应该的嘛!就等着大郎醒了,你们成了亲,还说什么借不借的?”
这不见外的话,赵知暖听在耳朵里,却顿生不悦。
她脸上的笑意淡了,略带疏离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以前我爹娘借的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您的!”
“今日多谢您来看我,您的银子和东西我不能要!”
“你这孩子...”刘莲香十分意外,想起儿子的嘱咐又道,“你不要银子也行,把东西收下吧!总不能饿肚子啊!”
两人推了半天,在长平、知云的劝说下,赵知暖才将米和鸡蛋留下。
将众人送出门,赵知暖躺在床上长长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连谢大哥也忘了么?以前你可是句句不离他呢!”
“对呀姐姐,谢大哥书读得可好了!他是咱们县的神童,十二岁参加科考,就中了小三元成了秀才呢!”
长平、知云二人围着她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谢庭墨的事情。
“无论他是秀才还是举人,我都记不起来了!”赵知暖望着房顶,神色仍是淡淡。
“再说了,咱们家中这个情况,先想法子挣钱才是最重要的,哪里还有空去想别的事?”
长平面露疑惑之色,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