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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得此剑者 (1 / 2)

硬生生等到夜晚时,五人才摸索进府,只不过这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明歌抱怨,白色至少有日照心中踏实,这黑夜只会徒增大家恐惧。

夏新柏解释,这夜晚鬼才出来,白日来早了无用,只会打草惊蛇,再说自己浑身法器,怕鬼出来不成。

话虽如此,明歌还是觉察不对,这鬼不过魂魄,根本没有真身,五个大活人这样进来不也被发现了,它在暗,大家可是在明,怀里黄符顿时犹如废纸一张,只能暗自祈祷,相安无恙。

拉着江晨邻向丁晋靠拢,还是御赐之物管用。

柳府不同白日那般,越往里走越静的可怕,府中下人本就寥寥无几,这夜晚更不会出来,除了虫鸣,就只有几人喘息声,江晨邻更难,戴着斗笠行动不便,明歌和孙悦桑索性一人牵一只手。

黑暗无边无际,只有领头人手中一点烛光带路,五人紧紧挨在一起,丁晋握不自觉将手中剑捏的更紧,他还是不放心,这几人没一个靠得住的,侧身又对着孙悦桑叮嘱道:“牵牢我的衣袖。”

“兄长放心。”孙悦桑忍不住咽口水,这不用提醒,“我已牢牢牵住。”

江晨邻察觉孙悦桑手中热汗,轻轻拍抚。

只不过这院子怎么这么长,弯弯绕绕走了许久都不见住房,白日来明明就轻松走到啊,夏新柏开始声音颤抖,“要不白日再来吧…。”

“白日这鬼不出来啊。”丁晋没好气说道,“我早已同你说过,不要犯险。”

夏新柏听的有些生气,甩开背后牵的手,跑了两步,明歌难受极了,这烛光没了,夜里显得更加幽暗,想上前去抢,但是巨大黑暗使她根本不敢乱跑,只能紧紧贴着江晨邻站在原地。

“你不信我吗?你也不信我?”夏新柏带着哭腔连连质问,这一身都是自己花重金买的,特意来捉鬼,他也不信自己?

“我信,要不然我干嘛来这里。”丁晋赶紧安抚,这里可不是喧闹的地方。

“真的吗?”

“真的。”

明歌摸着怀里,扑了空,早知道自己带一根蜡烛了。

夏新柏这才转身等四人过来,只不过这每靠近的一步都使他难安,忍不住道:“这位道友,你这斗笠摘了吧,这黑夜看着太瘆人了。”

江晨邻寻思也是,这黑夜无边,再说也没再遮掩的必要,腾出手就要去摘,丁晋迅速握住手腕制止,“就这样吧,悦桑你牵着她走路。”

“悦桑?”丁晋加重声音提醒。

“握住了。”江晨邻连忙去摸索身边人的手,这姑娘准是被吓住忘记回话,捏的她手腕都有些发疼,“孙姑娘你轻点。”

这一提醒不要紧,手腕被捏的更疼,仿佛使了浑身解数要掐断一般,江晨邻还没吃痛叫出声,夏新柏瞪大眼睛,半张着嘴,手指了过来,明歌被他这一吓,直接红了眼眶,“你在发什么疯,别吓人啊!”

“你…你…们”夏新柏举着蜡烛,脸上表情诡异,止不住的颤抖,丁晋扯下披风甩了过去借烛火点燃,霎时间周围亮堂起来,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正是江晨邻身旁。

丁晋心中大喊不好,牵着江晨邻的哪里是孙悦桑,分明是一只白骨森森手,手的一头只有一个人形骷髅,骷髅头还露出白牙,似笑非笑,丁晋一点也不迟疑,抽出腰中剑就要砍去,这死尸好像有意识,看着剑光袭来,立马化作青烟飘走,江晨邻这才抽回手,定睛一看,手腕处是道清晰可见的血印。

“孙悦桑?孙悦桑!”丁晋环顾四周,顾不得再小声行事,只听身后传来哭腔,众人上前,才发现她正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刚刚我突然身子一软,就动弹不得,我就瞧见不知哪里来的骷髅,挽着嫂嫂的手就走,它虽没血肉却还扭头朝我笑,我想说话就是说不出口,你们越走越远,而且我背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一直摸着我的头,我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明歌摸着她后脑,只是一缕杂草而已。

“你这不是请来徒弟,怎么被鬼抓到了手腕都不知道?”夏新柏道。

“你这满身东西,怎么就没一样能吓住那鬼?”明歌无语至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这时还要同他辩论,还是丁晋呵止住两人,直言道,还是先出府白日再来,两人立马握手言和,现在实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江晨邻扶了孙悦桑起来,她被吓得太厉害,双腿都止不住发抖,这次换她在中间被两人架着走,五人这下贴的更紧,丁晋在前挥着剑开路。

只不过这路似乎,无穷无尽,几人走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出口,手里蜡烛也要燃烧殆尽,心里都暗自知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但还是咬紧牙关继续赶路。

江晨邻先发现不对劲,府中下人只说撞见这鬼吃香烛纸钱,如若故意吃人吓人,那家丁早就跑完了,这府中明明还有零散家仆,姜卿言一口咬定府中没鬼,难不成是…她试探向黑夜呼喊:“赵钰?”

众人还当她中邪了,这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声,但这话刚落下,随之天上乌云散去,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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