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徐瑶瑶是什么心思。
这徐瑶瑶不会就是为了陆江一直拒绝自己吧?
难不成她真要留在村里?
婚嫁后户口可是跟男方籍贯走的,自己的户口原本就在城里,和徐瑶瑶结婚自然可以顺理成章一起回镇上,只是没有工作分配。
可陆江是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徐瑶瑶要是嫁了陆江,那哪怕是徐家人给她找了工作回城也是白搭。
这明摆着的路,他不信徐瑶瑶会不知道怎么选?
秦向东脑海里闪过今日徐瑶瑶在陆江面前给自己难堪时的画面,额头青筋跳动。
徐瑶瑶对自己的敌意太深,一时半会很难令其信任自己,看来那些软和的方法不能是达到目的了,真的只能用点硬手段。
徐瑶瑶,这只能怪你自己不识相,原本已经改变主意不想对你动这种肮脏手段,可你实在是太不识趣了……
秦向东正在思考着怎样让徐瑶瑶一步步落入自己陷阱之中,却没注意到后头有抹身影正在迅速靠近。
很快,一个黑色布袋从天而降,结实地从头套住了秦向东,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密密麻麻的力道落在他的身上。
“啊——你是谁!”
秦向东忍着疼痛惊叫出声,可这个点这条路压根没人经过,他叫得再大声也是徒劳。
回应他的只有呼呼风声,他甚至感觉到身上力道越发强烈。
施暴的人明显是熟手,下手位置专挑那疼痛感强却不会出人命的部位,秦向东没撑几下就开始忍不住求饶。
“别别别——是……是不是打错人了!”
回应他的是依旧拳拳到肉的铁拳,那力道甚至更重了些,秦向东一时间痛得话都说不出了。
许久,那人下手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
等到秦向东从疼痛中缓和过来,挣脱开麻袋时,小径上除了两侧光秃秃的树木,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他手中紧紧攥着麻袋的边缘,牙根紧咬,说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
虽套着麻袋,但他依旧能从那强劲的力道感觉出打人的是陆江。
他眼中闪动着愤怒的火光,紧握成拳的手关节咔咔作响。
陆江,你给我等着……
趁着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下,徐瑶瑶打算再去趟镇上。
她去陆家说今日要去镇上时,陆江还提出要陪自己去,但是被她拒绝了。
或许真的是被张珍调侃多了的缘故,她对上陆江眼神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去陆家教陆朵认字是避无可避,可其他时候还是跟他少些接触吧。
她到了镇上先是去了趟百货大楼,采购生活用品。
来到石门村一转眼也两三个月了,一切都仿佛眨眼间,就连带来的生活用品都到了重新添置的时候。
她见到日化区居然有分开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顿时眼前一亮。
如果要说来到这边不习惯的地方,其中占比较重的一项就是洗漱。
这些天里洗发沐浴都是用肥皂,肥皂清洁力大,放在这年头已经算是奢侈品了,但是洗完太过干涩,对于冬天来说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哪怕买这两样需要花费自己一半的工业票,徐瑶瑶还是咬咬牙买了下来,剩余工业票她买了两瓶蛤蜊油和一罐雪花霜。
这两样可是冬天防冻疮利器,这天气抢手得很,就这几瓶还是她手快抢来的。
随后她用徐家寄来的布票买了稍厚些的细软棉布,她现有的长袖棉衣多是些出门穿的宽松版型,睡觉时四处漏风,她想做一身贴身的秋衣秋裤。
没办法,这个没有暖气没有羽绒服的冬天,她这个南方妹子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只能尽量做到方方面面都更保暖一些。
离开百货大楼,她去了趟邮局,距离上回收到徐家包裹并无多久,她原本只是顺路例行进去问问,却没想到真的有广城寄来的信件。
对没错,这回不是包裹,是一封薄薄的信件。
徐瑶瑶心里一咯噔,立马发现了不对。
徐家每回都是恨不得大包小包全给她邮过来,这样只寄信定是因着急得都来不及准备给她的东西,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想到这里,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去再拆信,立刻沿着边缘将信封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