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在逼我!」 宫南风虽在叹息,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他挥手之间,掀起三股风劲。 等那风中漩涡消散,凤天、般若、木灵希赫然出现在了神气光海中。 三女自然知道宫南风在这个时候将她们拉扯进张若尘玄胎的原因,必然是因为,他奈何不了张若尘。 要以她们为质。 因此三女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彰显出决绝的态度。 因为,她们越是怕死,就越会对张若尘造成心理影响。 这场夺舍之战,既是精神意志和修为神魂的对抗,也是心理上的交锋。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弱点,如同打明牌。 关键在于谁更能舍弃,更敢舍弃,更加坚定决绝。 张若尘能将宫南风逼到打明牌的地步,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算是扭转了优劣之势。 接下来,就看他的选择。 凤天身上密布始祖神纹,修为被完全封印,讥讽的冷笑:「堂堂命祖,受历代神殿修士祭拜,却是这等心气,以妇孺为质,手段低劣,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宫南风淡然无波,道:「凤天可不是妇孺!般若和木灵希也不是妇孺,一个敢自斩其身,化一缕幽魂,受幽冥之火和幽冥雷劫而新生。一个不惧任何危险和灾劫,生死相随,可做月神传人,也可做凤天弟子。你们都是我钦佩的奇女子!若非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伤你们分毫。」 「要动手便动手,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又不是没有死过。」般若冷冰冰的道。 木灵希看了一眼道魂台,嘻嘻一笑:「若尘哥不能活,我必定也不活了,他了解我的。所以,你用我来要挟他,没有什么意义。」 宫南风摇头,道:「他了解你,你了解你自己,但你显然还不够了解他。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你死在他面前而无动于衷?」 木灵希不得不承认,宫南风很可怕,词锋如刀,一下便斩在她话语的破阵处。 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张若尘? 但宫南风也一样了解张若尘。 凤天语气一转,道:「命祖不愧是命祖,你说得都有道理。但,你似乎抓错了人,本天乃是命运最坚定的信仰者,与张若尘只能说是利益上的合作,你用我来威胁他,不合适吧?」 「其实,本天也可以与你合作,共同率领命运神殿主宰宇宙,命运之信仰传播到每一位生灵和死灵。这才是真正伟大的愿景!」 「你对本天的封印,完全是多此一举。」 宫南风笑道:「你问过自己的内心吗?你真的这么想的?凤彩翼啊,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从你成圣,从你修炼出人身,从你成神,包括你涅槃重生,我对你的了解,可能超过你自己。」 毫无征兆,宫南风一指向右击出,一道光束击中木灵希。 「嘭!」 木灵希的身体,宛若纸做的一般爆开,化为血雾。 在一瞬间,神魂被打成碎片,磨灭殆尽。 生命之气随之完全消失。 「住手!」 在宫南风出手之时,张若尘的神魂体,就冲出了道魂台。 但,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切都晚了! 般若被惊住,不敢相信宫南风会如此果断的出手杀了木灵希。 这简直和以前那个洒脱不羁的宫南风判若两人,或许这就是生死之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连她都惊骇,可想而知此时张若尘的内心。 宫南风看向站在对面的张若尘,看着他眼中的难以置信、痛苦、愤怒, 耸肩道:「我没有别的选择,你不主动出来,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你看她们一个个都视死如归,我真的很羡慕你。但,我必须杀人!你能原谅我吗?」 张若尘的眼神,冷至冰点。 「好吧,反正你已经出来了,就不与你开玩笑了!我先前说的话,你忘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伤她们分毫。你还是不信任我,但凡你信我,你也不会输。」 在他眼中,似乎被张若尘信任,比他夺舍成功还要开心一些。 宫南风衣袖一挥,血雾散去,木灵希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一切都是幻象! 「没有猜到吧?」宫南风道。 张若尘依旧冰冷着眼睛,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再次躲进道魂台的机会,道:「猜到又如何?能改变结果吗?」 「改变不了!所以,这才是你,这才是我喜欢和你做朋友的原因。」宫南风道。 木灵希很生气,道:「朋友绝不是你这样做的!你如此行径,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尘哥的信任。没有绝对的信任,何来绝对的友谊?」 宫南风自嘲般的笑了笑:「无所谓了,我这样的人,本就不配拥有朋友。唯一支撑我活着的理由,只剩那个强到可怕可畏的敌人。有敌人,其实也不算孤独。」 「唰!」 十二种色彩,十二道命运之门,将张若尘的神魂体禁锢。 而在此之前,张若尘的精神力念头体,被无我灯压制,帝符的光华变得暗淡。 宫南风出现到了张若尘神魂体的身前,一指点在他眉心。 张若尘避不开,因为根本动弹不得。 张若尘的神魂,一缕缕从眉心涌出,顺着宫南风的指尖,沿着手臂流动,被宫南风源源不断吸收进体内。 宫南风说得没错,他要的不是单纯的夺舍,而是吞噬和融合。 要的是张若尘的一切,包括知识、记忆、精神、道法、情感……,他既要做命祖,也要做张若尘。 夺舍开始了! 死亡气息不断冲击张若尘的神魂和精神,压制他的求生欲。 但无论死亡风暴多么强烈,张若尘依旧面不改色,紧紧盯着宫南风的双眼,以强大的精神意志,控制被宫南风吸收进体内的那一部分神魂。 那部分神魂,虽进入宫南风体内,但排斥性极强,在他体内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