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是“陆地上的长船”,可以有着船舶那般的行动速度,带来的优势无与伦比。
是否真是如此?此战即可见分晓。
作为耶尔马伦公爵的朗斯托尔可是被家乡父老推举出来的首领,他生来就不能享乐,此生的目标便是让自己的族人日子过得更好,若突然没了这样的志向与实际行动,民众也会自行组织NODIC会议推举一个新公爵。
现在,耶尔马伦部族的定居点已经与先进的埃斯基尔斯蒂纳市重合。
因诸多的原因,历史的车轮运动到这个时代,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偏移。靠近着耶尔马伦湖的埃斯基尔斯蒂纳注定不会存在,至少不会以“北方圣徒埃斯基尔墓地”的因素存在。
可怜的埃斯基尔早已被驱赶出罗斯,原本是当奉命在不莱梅做大主教的,结果丹麦蛮族(实质是罗斯-拉格纳联军)的疯狂报复,把木质的不莱梅彼得大教堂一把火烧了,丧失工作地的他郁郁寡欢,再考虑到北方的动荡,干脆就在兰斯过上苦修的生活,等待命运的转变。至少近几年他是没胆量越过石勒苏益格长城去维京世界了。
埃斯基尔斯蒂纳固然不存在,但这片地区实在适合作为定居点。
原本是躲避战火的格兰人被担忧农田被侵占的耶尔马伦人排挤,终究双方本着都是斯韦阿兰同族的缘由,格兰人没有走得太远,双方的定居点互相接壤。而今格兰人还是离开了,这一走就是直接跑到了遥远东方的据说叫伊尔门湖的地方,彻彻底底做了王国的罗斯公国部分之仆从。
格兰人走前低价变卖了自己的所有房舍,甚至连冶铁的作坊也扔了。
他们的离去可是大大肥了耶尔马伦人,留下的产业尽数被接盘,固然当时支付了一大笔钱,现在看来这是耶尔马伦人非常聪明的投资。
原因无他,就是铁器。
在冶铁上,耶尔马伦人远远不及罗斯人,他占有了格兰人开辟的河畔小铁矿,充其量以最古老传统的手艺焚烧海绵铁再造块炼铁,再由此制作农具和武器。
但罗斯王国在忠诚的斯德哥尔摩的商铺倾销从便宜到极端昂贵的多种类铁器,购买铁器的性价比远高于耶尔马伦人自己打造。后者也不是傻子,既然自己坐拥了一个小铁矿,能就近打造一批说得过去的铁器工具,何必坐船去斯德哥尔摩呢?
阿里克的内湖舰队逆着张水期的河流进入耶尔马伦部族的定居点。
旗舰直接冲滩,坚硬的龙骨在松软湖畔垦出深深痕迹。
阿里克抚着船只纵身一跃,此生首次站在耶尔马伦人的土地。
他不顾靴子上的泥巴,直到站在坚硬的土地使劲跺了跺脚。
这时朗斯托尔迎了上来,同样的大量已经开始春耕作业的人,也暂停手里的活计,带着警惕与好奇交织的感情过来看个热闹。
“我们到了,这就是我的领地。你看,围过来的人都是我的族人。”
阿里克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太阳确定了正确的东南西北。“我听说已经没有合适的河流通向南方了?”
“正是。从现在开始,若是南下就只能完全走陆路。只要继续南下,我们就会遇到令我们头疼的约塔兰人的开拓村庄。阿里克兄弟,我们……”
“既然如此,我的军队全部登陆。我不想在你的领地多逗留,最多休整一个白天,我军就立刻出发。”
“好勒!”
朗斯托尔无比高兴阿里克的果断,他的确有意犒劳一下这支大军,同样也巴不得他们赶紧投入战争。一如在航行时阿里克所言,若是大军逗留太久,一张张壮汉的大胃口可以把本地人吃穷。
旧式的货船很大程度上就是长船的放大改良般,它的船舷被修造得很高,依赖着一根主桅杆的风帆航行,对于逼仄之地,
就需要传统划桨长船拖曳行进。
船舷有活动木板可以拆卸,木板卸下后立上木板作为栈道,大量马匹伴随着嘶鸣走下船,只留下船舱里的大量马粪。
过了一段拥挤日子的马匹刚刚踩到硬地,就欢快地乱蹦,多亏了骑兵主人们的亲自控制,才安抚下来它们躁动的心。
军队全部登陆,接下来的进军也用不上这些船只。甭管船舶属于罗斯还是耶尔马伦,现在就停在岸边,本地人在战争时期作为船只管理人帮着看管。
现在的阿里克一心求战,刚刚登陆便就近整队。
两支旗队在荒滩处排成方阵,骑兵全部上马,亮出赫赫威风的本色。
也包括佩切涅格公主贝雅希尔,虽然她到现在学会了一些诺斯语的短语,真的想和罗斯或是瑞典等各路瓦良格人谈笑还是不可能。但骑兵队伍中可有国王的骑奴,这些骑奴本是自己大哥卡甘的奴隶,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罗斯骑兵的小队长。这些下级军官说得仍是佩切涅格语,也多亏了他们作为翻译媒介,贝雅希尔才不觉得尴尬。
阿里克无视迎来围观的耶尔马伦民众,他骑上骏马扯着嗓门训话。
“兄弟们!战争已经开始了!只要我们向南就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