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我不明白师父的话,每个人不同已然包含了时代不同,为什么还要特地加一个时间。”
这是葛聆不明白的地方,本不该说,但陆笙的话说完,他就有了信任。原以为陆笙也会不明白,可她在沉吟,似乎在纠结如何同自己解释。
葛聆期待她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可她开口说的却是“你为什么不往北边走?”
“北边又开始不太平。”具体的葛聆也未听闻,只知道出发时都说不太平。
陆笙心里一沉。
话到此处葛聆精神松懈下来,因为有意义的部分已经结束,还好他也已经有所收获,可以无悔南下。
“要不试试种地吧。”陆笙忽然说。
“什么?”葛聆以为陆笙在说胡话。
陆笙却自有道理地说:“天道蕴含于此不是么?”
这句话对他来说带着一种戏谑,劝官做农,多少农要读书要做官,难不成这是逆道而行?
不,或许不是……
“人生天地,所感之世界便是你我心中道的起步,在万年以前还无锦无车无高楼,俯仰即是天地,总不能说那时的人毫无智慧。”
葛聆皱起的眉毛一点点平复,想法开始在心中凝起,只是此时还没有清晰面目。
“你师父不是说人各有道,不必推己及人。”
“你也会算卦?”葛聆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这件事。
陆笙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说这叫什么算卦,不过是看面色推测的。
若连这也要算卦的话,那看到天边阴云聚集,电闪雷鸣是不是也要算一卦才知道要下雨呢?
葛聆忽然向陆笙轻鞠一躬,他准备离开了。
走到一半他回头对陆笙说:“姐姐,我为你算了一卦。卦象说你留在这里只有无解死局,如此你也不离开吗?”
陆笙愣一下,死局两个字没有留下印记,反倒激起了脑海里的一堆杂事。她还没有给老庄和阿木凌回信,丰娘的兰花、菖蒲每天都要挪位置,夏天的菜还没教给阿灵,阿椒还……
按下如野草一般旺盛的杂念,陆笙答:“不离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这一卦没有落在她心里,风一吹就散尽,而且仅仅是一卦,她还是不信。
葛聆拜别,又说了声“抱歉”他为自己的贸然出口道歉,他不应说。
陆笙看着葛聆的背影,心想此时人与人之间真是如参商,十分轻易地不再相见。
对于葛聆出口的事情她倒是不介意,只是机锋过后一切重回寂静,一切变了又仿佛没变,心里忽觉一种悲哀,此情是为天地之间的所有枯荣。
人生长久不如金石,但却可以怜惜众生,有时候陆笙为自己这种膨胀而冷笑,但今日却是悲与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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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以后等想法退潮后陆笙回到退休居。
她轻轻推门,但木门还是发出了声音,这让陆笙微恼,要是把崔息吵醒了,不还得编造个理由搪塞么?
她是凭借意志力走回来的,快没有理智编不出理由了,只想睡觉。
眼皮半合不合,手拨开木珠帘,支撑着愈发困倦的身体往里走,没走几步却被拦住。
抬头一看,果然是崔息。
“云尘,吵醒你了么?”陆笙问他,想绕过去却被崔息拦腰抱住,他也不说话,手像藤似得缠着自己的腰,挣脱不得。
陆笙想起三月三日那天的拥抱,也是如此,自己简直似无尽河流之中的稻草,单薄一根,但崔息却视她为救命之法。
陆笙被睡意搅着,又被他卷缠着不放,心跳压在他重重呼吸之上,一颗压一颗,像溺水时那串长长的水泡。
明明站着却仿佛跌入深水之中,崔息带着她一起下沉。
“崔息,太……太紧了,我……”陆笙觉得难以呼吸,崔息把头往她颈窝里埋,手只吝啬地松开三分。
陆笙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想退后几步的时候他又缠上来。
柔软的带着几分薄荷的气味,陆笙眼睛睁大,这不是他身上的气息!
崔息两片柔软的唇带着一点试探,手却紧紧箍着不肯松。
陆笙大脑空白了一瞬,而后她想……
和他沉水……
一块沉下去……
陆笙闭眼,她环抱住崔息,带着恼怒咬了一口。
崔息理智稍回,微微张口在前进与后退之间摇摆了一瞬。
陆笙趁虚而入,原本不多的理智被欲望挤出。
两人呼吸与欲念合二为一,崔息的手微微颤抖拂开水中花似得去褪她的衣服。
一片又一片,两个人体温渐渐明显,互相熨帖。崔息喉结滚动,手一使力像潮水扑倒在床上。
只是在几乎要坦诚相待时却响起一阵烦人的敲门声。
秦厌的声音此时显得无比可恶!!
“公子、笙姐姐,有客来访!”
“不见!!”他牙关紧要,但还是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