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嘛?奴婢猜,殿下怕是在为流放派遣烦心吧?”
李璟咬牙切齿,模样不像是幸灾乐祸,反倒如那派往蛮夷之地的人是他李缉熙一般。
“李督公消息灵通,您有功夫打听我的消息,倒不如多思虑思虑怎地讨好您上头那位老祖宗。”
箫颦不慌多让,昂着下巴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他。
李璟阴沉着脸,莫名其妙地就气上了头,瞧着箫颦那副不知所谓的模样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呦呦呦,这般不经说啊?我还没说两句呢就来了脾气?也不知您这督公之位是怎么坐上的,平时便是这副模样讨好你家老祖宗吗?”
箫颦不怕死地继续刺激他道,李璟翻了个白眼,凉笑了两声,对上她的目光乘胜追击道:
“比不得您殷勤啊,瞧瞧,皇后殿下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您便巴巴地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宫里又多了条.....”
他故意没将话说完,可那言下之意却已是甚为明了。
箫颦皱着眉抬眸瞧他,又看那身边之人个个谨慎地缩着脑袋当即便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李璟的脸上。
“狗奴才,你还真是长了张好嘴。”
她厉声喝道,旁侧小侍急忙跪身稽首,生怕下一刻便被那火气染上其身。
“是六殿下教得好。”
李璟蓦得朗声道,用舌头顶了顶那被打得生疼的脸颊,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说:
“奴婢可是跟着殿下一同长大的,自是殿下什么样,奴婢便是什么样。”
“你......”
你这厮今日吃错药了吧?
箫颦心中暗道,转眼瞧了身侧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内侍宦官,这才发觉自己已被李璟话赶话得架在了高处,若是不真打上一架恐怕今日便是没完了。
可是,他今日忽然这般逼她又是为何?
来不及思虑过多,箫颦先是大喘了几口粗气,退远了两步神色凝冷地看着他说:
“好你个李璟,竟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给我把他押住了掌嘴!”
“......”
一阵寂静悄然划过,面前的几个宦官莫说是上了押人了,便是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敢,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埋入石板之中。
“你们做什么?聋了还是瞎了?”
箫颦又道,怒气转移至面前几人,可还不等她再次发话身边的李璟却是讪笑出声,摸了摸面上的红痕,他满面不屑地迎着箫颦的愤怒说:
“殿下是要我的人来打我吗?”
他笑得猖狂,毫不掩饰地嘲讽着箫颦的无能。
箫颦咬牙,只是瞧了眼他那满是挑衅地目光垂了垂首。
“都不敢上手是吧?”
她冷生道,却又在此时发觉了在此拉住了她衣摆的彩衣。
“你滚开。”
她很是不耐地推开了身旁之人,力道之大,竟是将她直接甩到了地上吃痛不已。
“行啊,都不敢动手是吧,好,那我今日便亲自动手,打死你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言罢,还不等众人反应便见箫颦一脚上去直接将人踹到了墙根。
宦官被惊得呆在原地停了好半晌,待到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已扭打在一处不分你我。
“诶呦,殿下,璟督公,您二位这是做什么啊,别打了,快别打了啊。”
......
宦官在旁七嘴八舌地劝阻道,可这俩人,一个曾是定国公长子,自幼习武,上过战场,斩过敌寇。
而另一个虽说是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深闺公主,可却是个从不走寻常路,自小便喜欢赖着定国公习武练拳的小刺头。
如今这俩人扭打一处,放下身份不说,就凭他们几个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开的啊。
可即便如此,那该拦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拦,只见那一群宦官一路跟随,从甬道追去了御花园,可那二人却仍是打得难舍难分,揪头发抓眼睛,什么招损用什么。
宦官们急得跳脚,找人的找人,拉架的拉架,可谁知,还不等一个管事的人过来,那俩竟是一个没注意相拥着一起掉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御湖之中。
“诶呀,不好了,快来人呐,华阳殿下跟璟督公抱着掉湖里去了!!!”
也不知是哪位人才语出惊人,仅嗷得那一嗓子便将周遭众人都给印了来。
一时间,洒扫浇花的婢女内侍,途经此地的挂职女官皆住步相看,唯那水下的一双人仍不见踪影,只留一阵涟漪尚存于此。
而在那屏碧波之下,箫颦却是被一股激流猛得呛了鼻喉,下意识地开口去咳却不想又猛灌了一大口水进去。
肺中空气逐渐稀薄,就当她以为要就此昏厥之时,两片柔软倏而拂上了她的嘴唇,匆忙地为她渡了口气后又迅速分离。
紧接着,便觉着身边似是有人在拽她,下意思地顺着力道向上浮去,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