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干啥呢呀?”知青点外面的灶台边上,田向民把西瓜切了,分了点给宴也。
俩人坐在一块,边吃西瓜边嘟囔。
宴也:“大吴?他被我打了一顿,现里躺着在还在医院呢,那狗东西!”
说到大吴,宴也就是气不打一出来,年初的时候,徐大妈生病还是她投机倒把挣来的钱买药治病呢!
现在过来给他捣乱了?
宴也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怒气冲冲的。
这位知青老大哥身材高大,但是样貌出人的漂亮,平常穿着别的衣服还不明显,只是比正常人好看,但是现在田向民穿着一件工字背心,饱满的胸肌和腱子肉把背心给撑了起来。
但是和这种火爆的身材不同,田向民的脾气比宴也好一点,毕竟年纪也大,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和摧残,早就已经变得无比疲惫,看见啥事都是一张淡定的死鱼眼。
他很淡定,仿佛刚刚说要把人给“办了”的人不是他一样,甚至还能发出疑问:“你别冲动啊!万一被他再来个举报呢?你不就又进去了?”
正常人都害怕这事呗,现在客观来说,你投机倒把就是不行的!人家一举报一个准,你还打人家,这不是蹭着脸上去说让人举报吗?
田向民心里当然是有点慌啊!这谁不慌,也就是宴也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啥事都干得出来!
年轻人啊!
宴也当然知道这个老大哥在想啥了:“那可不会,他不敢!”
少女十分笃定,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表情:“起码现在不敢,他连地都下不了呢!我可不怕他!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这明晃晃的嘛,他难道不知道他弟那天是来找我的吗?他知道,但是他就是要这样做!”
“我根本不会再给他反击的机会!”
这幅笃定的一样子,倒是未免叫人好奇,特别是说一半就不说的样子,勾的人心痒痒。
田向民不由抬了抬眼睛,死鱼眼散发出光泽,主动问:“你这还和我藏呢,有啥好瞒啊,咋俩啥关系,来来来,给我说说。”
宴也:“等两天,差不多得等他出院了啊,不然又是一顿打的,这还能活吗?”
虽然大吴很可恶,简直叫人如鲠在喉,恨不得殴打十次才能解气。
但是宴也不想他死,毕竟老丈人打死了,后面的怎么办?
光被揍算什么,大吴身败名裂了才是好的吧?
他勾搭了领导老婆那事,还没算完呢!到时候不还得身败名裂?
宴也虽然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快进到最后一步,但是还是得沉住气。
她给田向民说道:“过两天,过两天我带你去城里去,找我哥和小谢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呗。”
田向民一口答应:“成,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得答应你吧,到时候叫着我。”
宴也笑了笑,转身离开。
找人商量是必须的,关于大吴打老婆那事,其实好做得很,根据小吴以前给她说过的消息,大吴他老丈人是隔壁村里的人,是个暴脾气,家里三个儿子,还有个大几十岁的老太太,都是干架的一把好手。
到时候都用不着她动手,吃着瓜的时候,顺便就把事办了!
不说大吴给她使绊子那事,光是打老婆的,这就是个没理事!
他不挨打谁挨打?
还想回城里上班,上啥班!在床上好好待着吧!
宴也阴森森的笑了笑,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摔盆的叮铃咣啷的声音。
是从隔壁传来的,紧接着便是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这声音着实是不好听,无端的叫人心烦,隔壁那家,就是徐家。
也就是昨天给宴也说亲的那个徐大妈的娘家,他们家里没过过一天安分日子,两个大点的儿子游手好闲,小一点的儿子才四岁,天天也是不学好,整天带着一群小屁孩在外面乱惹是生非,今天不是被狗咬明天就是被鸡啄!
现在又能听他们的笑话和八卦了,宴也原本还不太健康的心理顿时阳光,她坐在自己墙旁边,开始凑着听墙角。
村里院子墙都是用青砖盖的,隔音效果很是一般,宴也把所有话听的真真切切。
“妈你偏心,你凭什么光给我哥说对象,不给我说啊?”
说话的人是林大妈,当时挖土豆的时候被宴也喂了一嘴泥巴的人,她大叫一声,“咚”地响了一声,不知道她咋了,但是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林大妈的哭喊声。
“我一天天的我容易吗我,我又要上工又要回来做饭,你们说说我哪天少了你们一顿饭了?那天挣得工分比你俩少了?”
“你哥他今年都二十五了,还没结婚,你知不道我在村里跟你爸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
徐家老二——徐银柱听了这话更生气了:“我哥二十五了,我也二十了啊!我也不用娶媳妇吗?我不结婚你跟爸不用被戳脊梁骨吗?你又考虑过我吗?还有,哥你别在这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