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这次能不能考上!还有秋花的男人能不能中?”
这次有三个秀才跟他们家有关系。石子,夏路平,秋花男人。有一个考中,张家也等于有了点底气。四郎让她别着急,“越着急越没用。”
张希瑶点点头。
四郎看着她欲言又止。
张希瑶让他有话直说,“你老盯着我作甚?!”“阿爷总让我跟你学习,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沉稳。"四郎挠挠头。
张希瑶哭笑不得,“我在你面前要什么沉稳!我是想你给我出主意。”
四郎听到她这么信赖自己,喜得眉开眼笑,“你放心心吧。”张希瑶真的一点也不放心。没有后台,老宅堆了那么多水泥,可她不敢往外卖。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之前来他们店光顾我平南王世子赵信,乐呵呵进来,“你们店的那个……水泥,很不错。一冬天,房间里没有阴过。你们是不是说水泥也可以铺地?”
四郎点头,“对!可以。不过价钱就贵多了。”张希瑶跟着附和,“它需要把地面夯实,而且不止一遍。所以造价上墙面的两三倍。”
赵信不懂这些,他就让他们把别院的屋子的路面、地面全都铺上水泥,“那处之前遭了水灾,总是坑坑洼洼。原先想从外面运石板。可是路途遥远。会耽误不少时间。你们水泥可用。还不如用你们的。”
四郎提醒他,“我们的水泥也不便宜的。”“没事!“赵信让他只管报价。
四郎听着语气,好像水泥比石头更便宜。仔细一想,这石头需要人工将它一点点凿平,而开封没有石头矿,就只能从外地运,这花费的时间可就太多了。
四郎与他约定时间,赵信就兴冲冲走了。
张希瑶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你先去测量,我出去一趟。”
她出了铺子就去找茶馆听那些走商打听。得知南方发生洪灾,长江下游许多村子都被水淹了。难怪没法运石头过来。原来是道路被堵了。
她回了铺面,四郎问她怎么回事。
张希瑶把情况说了一遍。
四郎点点头,“这倒是出人意料。"他问张希瑶,“那我们做吗?”
“做吧。"张希瑶想了想,“慢点做。还要把这源材料有多难得跟他们说。”
四郎重头。
他去平南王世子的别院测量。
墙面有墙面的报价,路面有路面的报价。同样都是铺路,外面的路和屋里的路报价又不同。
他用图纸画出来,拿给管家看。
对方瞧了各种尺寸,再看最后的报价,眼前就是一黑,“这么贵?”
“我们这路铺上后,虽说比不上石头坚固,但是只要你不拿重物砸,可以保证四十年不坏。"四郎信心满满。管家听到这么长时间,又觉得这价钱不算很贵了,他想收回扣,可是四郎压根不懂。
管家觉得这人真是个蠢货,白读这么多年的书,他就道,“那就先付首款,等路铺完再交尾款!”
四郎却道,“不行。我们店需要买材料。没有钱,我们开不了工。小本生意没办法赊欠。”
“那你拿了钱不办事,我上哪找你去?"管家还是头一次碰到先交全款再做工程。
四郎叹气,“我们开着店。家里还有个秀才,怎么可能白收钱不干事?”
管家拿不定主意,借口让他等等。
四郎真就在前厅等。管家决定晾他。愣是让他等了两个时辰,四郎肚子饿,见管家迟迟不来,他就直接走了。下人过来汇报,把管家气得够呛。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做生意的人家。
谁家做生意不是巴着客人,他可倒好。只顾着自己舒服。管家思来想去找赵信去告状。
可赵信就想看看这水泥房有什么用。无论管家说了多少坏话,他都不当一回事。
得知要交全款,他也不放在心上,“这东西说是水泥,其实就是三合土。我以前也在封地见过这东西。它们家的造价不算贵。估计也是亏不起,所以才要交全款。给他吧。”管家没能上成眼药,只能憋着一股怒气地找四郎。付了全款后,问四郎什么时候开工。
四郎点头,“现在就可以!”
说完,他小心翼翼拎着木桶出发了。这木桶里面全是他的工具。他先要把路面铲平,然后才能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