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两人尴尬的沉默了一下,凌斐看着两个人类互相对视，但逐渐诡异的气氛∟[(，夹在两人中间脑袋上冒出了小问号。
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最终还是奚梵率先开口,打破了不妙的气氛。
“我是斐斐的助理,你好，我姓奚。谢谢你送斐斐回来,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见。”
这话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奚梵说完就直接一把从汪铭那边拉过来凌斐，顺势就把门啪得关上。
他的速度很快,汪铭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眨眼的功夫面前的房门已经啪的一声紧闭，连找借口进去做客喝茶的机会都没有。
“草。”汪铭这下是真没忍住,对着房门爆了一声粗口,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心中的情绪。
千算万算没料到凌斐他房间里居然还有人，而且这个人一看到他就有防备之心,十分敏锐。
而且说是助理,但看起来有些过于亲密了，也没见到谁家的助理能够穿成这样伤风败俗的天天在老板面前晃悠。
“咔嚓。”
汪铭还没有在脑海里边思考多久,面前紧闭的房门就突然打开，奚梵拿着剧本一下子扔到汪铭的身上，靠着门框笑了笑。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夜深露重，汪老师赶快回去研究剧本吧,不要耽误了明天的拍摄。”
这话着实是有些不客气,汪铭听到之后捏着剧本的手背跳起来几条青筋，半天才同样翘起嘴角冷冷的回答。
“好，帮我跟斐斐晚安,明天见。”
说完就直接拿着剧本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汪铭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奚梵才从靠着的门框上起身，收回锐利的眼神关上房门。
房间内凌斐已经吃上了饭，拿着勺子捧着碗愉快地埋头苦吃，这样子一看就是早就把跟随自己上来的人类忘得一干二净。
奚梵已经在做的时候提前吃过，所以这时候坐在凌斐旁边，削着水果询问着凌斐今天拍戏发生的事情。
凌斐吃饭的速度很快，两个成人男子的饭量加在一起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全部吃完，再加上奚梵发现他吃饭基本上不怎么嚼之后，往后热的东西都切得很碎，凌斐更是只要在牙齿上过一遍就能咽下去了。
听到奚梵的话，凌斐想了想就简单复述了一下。
“……没什么特别的，今天我只拍了男配威胁女主弟弟逼问下落的戏份。”
“感觉演戏也并不是很难，汪铭把我摁在水池里的时候还吐泡泡数，挣扎的姿势也是之前游泳的时候学的，导演还夸我演的好。”
过程平淡没什么意外，奚梵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在意汪铭的事情，所以在自己疑惑的点详细问了下。
“你拍的溺水的戏对于人类来说确实很难，不过汪铭是怎么跟你对戏的？”
“就照着剧本演呀，不过他入戏很深的样子，越往后面摁的越久，手劲儿
也越大。”
凌斐把吃完的饭碗放到洗手池，随便拿了个水果躺在沙发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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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复的随意，奚梵却狠狠皱了一下眉，紧接着又问。
“那他大概把你摁在水中多长时间？”
“五六分钟吧一次，他台词多说的慢，好像还有即兴吧。”
凌斐回忆，咔咔啃着苹果。
普通人一般在水里没有经过锻炼顶多能憋气两三分钟的样子，也基本上就是一口气的时间。
在不知道凌斐是龙的前提下，汪铭把人按在水里五六分钟，即便不是连续在水下带了挣扎的戏份，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奚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低下头无意识的在指尖转动了几圈水果刀，一下子收住刀柄停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朝着凌斐笑了笑。
“刚才想起来明天要做的番茄牛腩的牛肉不够了，我出去买点，今晚上就最好腌上才好吃。”
理由合理且重要，凌斐当然没有阻止的必要，只提了一下让他不要耽误晚上给自己的睡前按摩，就先去洗漱把尾巴显现出来趴回床上去看剧本了。
奚梵拿着钥匙出门。
02.
汪铭没来得及进入凌斐的房间拿头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回到房间之后随手把手中的新剧本一扔，掉在地上也没有管，径直走到窗户跟前，点了根烟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打通，经过特殊处理的电子沙哑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来，有些刺耳朵。
汪铭习惯了这个声音，吐出一口烟之后说。
“没拿到头发，目标头发十分顽强没有任何脱发，房间中也有其他人常住不方便进去……”
“嗯，明白，直接安排下一步吧。”
“对，就是明天。明天我跟他还有对手戏。”
灰白色的烟在汪铭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