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移开,直到那边的灰发青年往这里看过来,朝他投来了似笑非笑的一眼。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涌,下意识讨好的回了一个笑。
但那青年已经把眼神收回去了,冷淡又嘲弄的勾唇,再也没看过来一眼。
That slutty Whore……白人猛地咬紧牙关,各种施虐性/交的想法让他的眼睛变得阴暗晦涩,“他被裹的真严实,独占可不是美德。”
那人耸耸肩,“你去和粗鲁的家伙辩论吧。”
因为人还没来齐,所有人在一个类似于报告厅的地方等了一会儿,莫时鱼自若的靠着墙,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块蛋糕啃,打了个哈欠,“啊,如果这里有炸弹就好了。”
把这群白大褂们炸上天。
琴酒没说话,他知道瓦伦汀向来对实验室恨之入骨,因此也没阻止他阴暗的碎碎念。
不过,看他们虎视眈眈但毫无办法的样子还挺能愉悦人的,莫时鱼看着那一张痴迷到极致的陌生面孔,眼里也带上了病态的恶意。
“那是法国研究所的总负责人。”
身后传来了沙哑动听的女声,莫时鱼一回头,看到了一头金发的贝尔摩德,她看着那个在一众压抑的目光下格外显眼的陌生白人,像情人间的呢喃一般靠近耳语。
“他平常高傲像一只孔雀,不过我打赌你只要叫他一声,他会跪在你脚边做一只哈巴狗。”
莫时鱼面容带出了浅浅笑意,“如果他愿意把自己的手脚折断,尖牙磨平,再跪在我面前,我或许会勉强挠一挠他的下巴。”
“呵呵……”贝尔摩德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宝贝,我永远爱你心狠的模样。”
就在这时,莫时鱼注意到了会客厅角落里低头坐着的一个孤独的娇小影子。
茶色头发的背影,看上去最多十三四岁。
“那是……”莫时鱼的手指紧了一下,小声喃喃。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声音冷淡道,“那是雪莉。负责A01系列实验的‘堕天使’的女儿。”她勾起了笑,“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接了她父母的伟大事业,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个结局。”
听出了嘲讽怨愤味道的莫时鱼,“……”
不不不,必须在贝尔摩德面前停止这个话题。
没多久,人基本到齐了。
总负责人带着他们去了地下的实验室。
莫时鱼跟着其他人把外套脱下来,消毒,换上了已经准备好的白大褂。
“你很适合穿白色。”旁边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带着口音的英语,“让我想起了去年科莫湖的天空。”
是那个法国人。
莫时鱼看他,“这是赞美吗?”
“是的。”那人礼貌的点头,“冒昧了,我是蒂莫西·散特笠翁。”
他调出了手机的照相,给莫时鱼看。
阿尔卑斯山脉下深蓝色的湖面,拍摄时天气并不算好,淡淡的灰色雾气,衬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莫时鱼勾起了笑,“我是瓦伦汀。”
“自古以来,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界限模糊不清,无数人在这条道路上呕心沥血,却毫无进展,只能将异能的激发归功于灵魂、心理等无法干预的因素。但我们的实验突破了这一切阻碍,是人类进化史上一个伟大的里程碑,”
实验的总负责人带着骄傲的开口介绍,他按动了一个按钮,身后黑色的玻璃变得透明,里面的场面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这个密封的房间里是冲天的火焰,流火四窜,美丽而危险,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红了。
再定睛一看,他们看到了火焰的源头是一个畸形的怪物,满身的脓包,浑身被绑在一个竖起的实验台上动弹不得,脓包被火焰灼烧裂开喷出脓液,又迅速干涸,形成了一道道黏腻的痕迹,他的浑身赤裸,皮肤是紫红色,但依稀能看到四肢和身体的轮廓。
在怪物痛苦麻木的眼里,总负责人单手平摊开,声音高亢而热烈。
“异能是病毒。”他说,“我们研发了异能病毒。感染后,你就可以觉醒异能。而病毒是可治愈的。”
他按了开关,室内发散了一股粉色的气体,怪物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皮,脓包脱落,露出了下面正常人类的模样。
“可逆的觉醒。多么美妙的词。”
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和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