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什么事他也不是很爱离开剑,跟自己的剑待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这次是江厌渡雷劫,他也出来吃两口雷劫,打磨打磨自己身上的锈迹,剑身的锈迹因为江厌的一次次战斗,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再让雷劫打磨打磨应该就可以掉完了,但雷劫他不能吃太多,搞不好会碎掉,但是小吃两口还是很有益的。
这次的雷劫酝酿时间比上一次长了许久,直到第一道雷夹杂着雪花猛然砸下,落在江厌的身上。
每一次的雷劫,对修士来说都是一次淬骨,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身上蔓延的雷光一点点被骨骼吸收。
旁边的幕也剑疯狂抖着剑身,整把剑都噼里啪啦作响,锈迹不停的往下掉,落在雪地上,堆成一小块灰色。
虽不似敲碎了骨头那般疼,但也没好到哪儿去,每一寸肌肤都有一股要烧糊了的味道,墨发更是嘭的炸开。
直到第十道雷落下,幕也剑猛的绽放出一阵刺眼的白光,随后立马窜进他手腕上的剑印,甚至不让他多看一眼。
好歹也让他看清楚一下啊,摸一下也行啊,跑那么快!
这场雷落的很快,至少比第一次的雷落的快,在第四十七次雷落了之后,乌云不再翻滚,云间的雷光逐渐消退。
那枚玉佩还是没用上,这雷估计落了有两个半时辰吧,他想着。
江厌整个人瘫在雪地里,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给那被雷的发烫的脸降了降温。
周围的灵气一点点的往他身体里钻,填补着他丹田处的小溪流,整个人浑身暖洋洋的,被雷伤的地方也在缓缓修复。
即墨灼上前来蹲在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感觉如何?”
冰凉的手被牵起,覆上来的满是温热,
疼倒是不疼了,毕竟只有在被劈的时候去疼的,劈完过后那都是小意思,更何况还有灵力在不停的修复身体。
但,这并不影响他趁机揩油啊!
“好痛啊~”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眨了下眼睛。
即墨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漫着雾气,些许雪花落在眉头跟睫毛上面。
嘴上说的委屈,眼里却是狡黠。
好似个雪人儿一般,江厌弯了弯眼睫,怎么说两句还看愣住了呢,他这会儿肯定不是很好好看,毕竟上次被雷劈完整个人都是黑灰灰的。
这一次肯定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手上一个借力,拉着即墨灼的手坐起身来,“师兄,要不,背背我吧?腿软,走不动了。”
好吧,他承认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劲儿,但是耐不住他自己不想动啊。
“好。”即墨灼侧过身背对着江厌,雷劫过后周边的灵力都会修复他们受损的身体以及空缺的灵力,怎么可能会腿软走不动。
但他愿意背他。
背上压下来的重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一些,即墨灼站起身,双手托住他的屁股,江厌晃荡了一下自己的脚,感觉还蛮熟悉的。
他双手圈住即墨灼的脖子,脑中思绪飘荡,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前世与父母上山去玩,下山时,父亲背着他,母亲在旁边拿着手帕替父亲擦拭着额头的汗。
但是在那次上山除妖兽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尽管他装出一副懂事的模样,不让周边的邻居们担心,但是深夜里想起父亲母亲还是会忍不住落泪。
上次说要带即墨灼去见见母亲,但那见的是原主母亲,他更想带即墨灼去见见他真正的父母。
但按照现在的大陆划分,他的父母,在天音宫的那半边地盘上,双方大陆的传送阵一年开启一次,下一次开启的时候不如混进去看看?
“待魔尸的事情处理完,就带你去见见我母亲吧?”江厌指尖卷着一撮他的发丝,下巴搭在他的肩头。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即墨灼微微侧了下头,耳尖发烫,“好。”
回到驻地时,天色已经不早了,里面只留守了几名弟子还有那些城民们在里面,长老们应该是带着其他的弟子去城主府了。
一到驻地江厌就从即墨灼背上下来了,准备找个房间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他现在的头发都还有些翘,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糊了的味道。
这雷劫下手是真狠。
幕也自江厌进了浴房,就窜出来了,手里抱着闪闪发光的长剑,整个人也拔高了不少,现在看着起码有十五岁的样子。
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玄色里衣,赤色外袍,金色暗纹,长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成马尾。
倒是那张脸,怎么看着有三分像江厌,特别是那双眼睛,只不过看起来更加圆润一些,说是像江厌,却更像江雪一点。
他献宝似的把长剑捧在手上,“剑主!剑主!快看我!”
江厌也是这时才看清幕也剑的原貌,剑身莹白如雪,青黑色的剑柄,剑柄与剑身的交接处有一道如花一般的红色花纹。
花纹蔓延出两厘米左右的长度,弯尖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