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我现在又不上学。而且梳个头发怎么了,多普通的发型,你们学校没人梳吗?”
搞笑,他们跟你能一样吗?
徐云妮看着他,时诀坐姿永远懒散,身体下沉,一直到膝盖顶到驾驶位的车椅上,动不了了为止。
她说:“主要你搞得太帅了,我这压力有点大。”
“这样吗?”
“嗯。”
“哦,那还好,”时诀勾着嘴角,“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太招摇过市,影响你在校领导面前的正经形象呢。”
徐云妮:“哪儿能啊。”
他们越说离得越近,时诀伸出一根手指,拨了一下她的下颌。
“徐云妮,视而不见,你是不是得补偿我啊?”他淡淡道。
合理。
“怎么补偿?”
“嗯……”他摸着摸着,研究道,“……让我好好想想吧。”
徐云妮说:“行。”
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饭店离学校不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店在一处古迹附近,装修得很讲究,内部有个巨大的玻璃庭院,里面有老树制成的桌椅,花植繁茂。菜系基本都是本地的,有传统菜、仿古菜,还有特色的药膳。
他们坐在同一侧,点了四个菜,两份甜点,一份汤。
这一顿,时诀吃得蛮多的。
他好像真有点饿了……
对此,徐云妮不免心虚,她替他盛汤出来,银耳鸭肉汤,又补钙,又润肺。
徐云妮感觉自己很喜欢看时诀吃饭,也不是说他吃得有多讲究,多优雅,反倒是有种利落洒脱的美感,人好看,姿态也好看,而且总是吃得非常干净。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一桌子的菜都吃光了。
时诀好像撑到了,出店的时候,捂着胃,好像不行了似的。
他一胳膊搭在徐云妮的肩膀上,身子也往她那倒。
沉得要命。
徐云妮:“你没喝酒吧……”
“啊,撑死我了……”他黏糊糊地说着,掏了支烟点着,“一站起来更胀了……”
“你是吃太多了,你之前都没吃过这么多。”徐云妮感觉时诀吃饭很看情绪,记忆里,除了在他家面馆,他能吃得多一点,剩下在麦当劳,以及医院,他吃饭都跟咽药一样。
徐云妮一边努力撑着他重重的身体,一边说:“班长,你刚能吃进去五斤分量吗?”
“我是猪吗?”
难说。
“你在想什么?”时诀咬着烟,掐着她的脸蛋转过来,警告道,“徐云妮,你欠着我个补偿,我还没提呢,你小心着点,嗯?”
“哎,班长哪能是那种人啊。”
“哈,少来。”
他还压着她,两人歪歪扭扭往前走。
徐云妮:“好好走路吧,别让人看见了……”
“谁看见?”这条路比较僻静,要走到路口人才多起来,时诀脑袋转一圈没看见人,往上指指,“它啊?”
徐云妮抬眼,见头顶的月。
“没事,你等着,”时诀笑着,深吸了口烟,然后仰头朝上,长长吐出云雾,雪白的脖颈在月色下,像白龙吐水似的,他指了指天,说,“你看,遮住了。”
徐云妮:“太好了,这就安全多了。”
“哈哈。”他笑了两声,然后低下头,将她吻住。
墨绿的树影,暖黄的灯,这一带有好多古迹,各处都沾点古色古香的氛围,如临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