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交错纵横的巷子走出去,正前方的视线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徐子墨目光紧紧的看着正前方。
在前方开阔的空地内,有一处深邃无边的魔谭。
似乎是经过了上万年的岁月磨灭,魔谭内的魔气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
有些清澈的潭水环绕着一棵大树而缓缓波动着。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这棵树上。
大树的高度几乎能和这座火山媲美。
它一直生长到火山的顶端,通体暗黑色。
这魔树粗壮的树身上面,也全是密密麻麻刻着的远古魔族的字。
字在火红色的火山熔浆中,闪烁着亮光。
这魔树枝繁叶茂,他的枝条几乎将这里的空间全部给占据,似乎这密密麻麻的火山内部已经被枝条给占据掏空。
魔树的叶子是椭圆形的,每一片叶子都燃烧着淡淡的黑色火焰。
这些火焰中,有刺耳的挣扎声响起。
似乎每一片叶子代表的就是一个生命。
“幸好,祖树没事,”白骨魔松了一口气,说道。
徐子墨一步步走上前,从前方空旷的熔浆大地上走过。
七面魔将和白骨魔都留在身后,没有跟过来。
看着徐子墨一步步走去,这魔树似乎已经沉睡很久了。
它那些垂直耷拉在大地上的枝条开始颤抖,一点点的摇摆着。
某一刻,这些枝条全部暴动起来,树上的叶子每一片都散发着光芒。
通天的魔气在环绕,底下那原本已经清澈的潭水瞬间又变得黑暗了起来。
平静的水面开始沸腾起来,一层层的涟漪在脚下泛起。
徐子墨就踩在水面上,一步步来到了魔树的面前。
他伸出右手,摸着这已经有些干枯的树身,那上面的树皮冰冷且简易。
树身上的魔字全部开始颤抖起来,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徐子墨给笼罩起来。
“主上,走吧,此方世界不容我们,”有人的大吼声在耳边传来。
面前断断续续碎裂的画面不停的闪过。
“我等生来便是自由身,容与不容何时由他这鸟天地说了算。”
“主上,你快走,我们掩护你,天劫要来了。
只要你在,我们魔族就有希望。”
“不,今日吾虽身死,但魔族永存。
一个轮回后,吾自当归来。
尔等好生静等那一天,哪怕这纪元毁灭,吾依旧不灭。”
“我族谋划数个纪元,贼老天为什么非要来掺和我族之事,我不甘啊!”
“这贼老天何时公平过,天下九州,大势分合。
世间有十大仙宗,居于仙山蓬岛之上,传闻仙人济世为怀,普世众生。
可这世间仙人那么多,哪个敢说自己心无恶念,谁又敢保证仙人中没有恶贯满盈之辈?
就因为他们是仙,就高高在上吗?
我魔族生来便被世人唾弃,传闻魔族之人十恶不赦,心狠手辣。
可是人是魔出生我等也无法决定,我魔族也有生存善念之辈。
这芸芸众生不分青红皂白,但凡是魔皆无论善恶,便要嚷嚷着屠魔。”
“神也好,仙也罢,所有人都是从弱小走向强大,都泥潭淌过去罢了。
这世间谁TM比谁高贵,总有一天也要将你这贼老天拽下神坛,让你尝尝那等滋味。”
一个个破碎的画面,怒吼、无助的叹息,还有那满是鲜血的身躯在徐子墨眼前倒下又站起。
“世界伊始,本没有善恶之分。
所有生物都是善恶的共同体罢了,只不过有人的善大于恶,有人恶大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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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魔族也不过是要一个公平的认知罢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认为魔就是恶呢?”徐子墨喃喃自语道。
他轻轻抚摸着眼前唤魔遮天树的树身,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热泪滚滚。
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眼泪就在不住的落。
这个种族,数以万计的人在牺牲着,努力了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
只是想追求一个所谓的公平。
可都无用功罢了,世人的偏见像一座大山,无论你如何努力都难以搬动丝毫。
那些仙人也不会让你改变众生的看法。
若是没有魔的恶,仙岂不是就沦为凡尘,没有恶的映衬,又哪来的善啊。
仙人要高高在上,所以魔就要沦落凡尘。
“要是众生都不改变,那我们重新洗牌吧,”徐子墨突然转过头看着七面魔将。
说道:“让魔高高在上,博施济众,成为救世的角色。
而仙,则遭人唾弃,恶贯满盈,好不好?”
“好好,”七面魔将愣了一下,有些思索着回道。
“可是这样,我们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