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冷哼一声,直接祭出长信宫灯,那狂暴的白莲火海,顿时被收了进去,最后只化作了一个黄豆大的火苗,在灯中剧烈跳动,似乎在拼尽全力挣扎着,结果却始终无法挣脱长信宫灯的束缚。
斑喀大惊,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底牌竟然被人如此轻易破去。
到了这会儿他又岂能不明白自己踢到钢板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撒腿就跑。
鬣狗一族耐力极强,长途奔袭,哪怕是狮族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云间月并没有给他机会,身形如电,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他身后,然后抓住了他的脑袋,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摘了下来。
不错,就是摘,实在很难找到其他更合适的词语形容了。
斑喀却被蒙在鼓里,他拼了全力逃跑,却陡然觉得整个人一下子变轻了。
然后看到前面忽然多了一个人影,这人怎么没有头还在狂奔?
这个疑惑刚一起,他忽然意识到一股毛骨悚然地可能,然后整个人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时那具无头的身体又跑了一会儿,这才颓然倒在地上,然后颈子出的血汩汩地喷了出来,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看着这瘆人的一幕,黑齿古亡魂大冒,也急忙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跑的时候腿都软了,好几次差点跌倒。
云间月仿佛死神一般,迅速收割着外围一众手下的性命。
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临近,黑齿古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黑齿家族的人,我大伯是当朝国舅,大司空,我大哥是……”
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风声响起,黑齿古担心重蹈斑喀的覆辙,急忙回头,张开了血盆大口往对方咬去。
一口黑色的牙齿绽放着森然的光芒,这是他们家族的天赋能力,一口牙坚硬无比,能轻易摧金断玉,而且牙齿上还有毒液,一旦被他们咬中,哪怕修为再高,也会饮恨当场。
只可惜他这次遇到的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魔教教主,哪会马失前蹄被他暗算,一缕凌厉的指风提前射中了他额头,然后他后脑顿时爆出一团血雾。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大嘴瞬间无力地耷拉下来,黑齿古整个人颓然往后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真有人敢在这王庭之中杀他。
几乎是兔起鹘落之间,原本的猎人成了猎物,场中刚刚穷凶极恶的那些家伙再也没有一个喘气的。
玉烟萝暗暗心惊,平日里看惯了她和燕雪痕斗嘴,仿佛是个调皮的小姑娘似的,现在才回想起来,她可是凶名在外的魔教教主啊。
燕雪痕则是脸泛寒霜:“妖女,你未免太心狠手辣了,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妇人之仁,少对我说教。”似乎因为刚刚大开杀戒的缘故,云间月眼中依然挂着一丝戾气,“不服气就来过过招。”
见两人真有打起来的冲动,祖安急忙出来打圆场:“其实云姐姐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一行人的安危,一旦放虎归山,会招来更厉害的报复,而且到时候我们的情报也会被泄露出去,各方势力就会开始注意并调查我们,甚至连妖皇也会多加注意,到时候我们恐怕谁都活不了。云姐姐明知道这些,但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屑对我们解释的。”
云间月眼神微动,这个家伙,还真懂我,不过她嘴上却不承认:“哪用那么婆婆妈妈的,本座就是杀心已起,哪有那么多理由。”
燕雪痕其实也大致猜到了原因,只不过她素来是正派领袖,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激烈的手段。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祖安这家伙竟然选择了帮云间月,明明我们关系才是更亲密的!
来自燕雪痕的愤怒值+333+333+333……
祖安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她。
就在这时,云间月手中的长信宫灯不停地颤动起来,那剧烈程度仿佛随时要爆炸了一般。
“怎么了?”祖安急忙问道。
云间月沉声道:“刚刚我也是利用斑喀境界太低,对这白莲真火的操控并不熟练将他这火夺过来,可是白莲真火属于世上异种,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我能短时间内利用长信宫灯将其收进来,但里面两种真火互相不容,再继续呆在一起很可能彻底爆发开来。”
这时燕雪痕也顾不得和她生气了,快速道:“需要一个容器将这真火存下来,不过一盘的凡物根本容不下这真火,会被瞬间焚烧为灰烬。”
“可惜刚刚斑喀的火炉在交手的时候弄坏了。”玉烟萝捡起斑喀尸体旁那火炉,已经彻底变形破碎了,似乎是刚刚被长信宫灯将白莲真火扯出去,那狂暴的力量导致火炉的损害。
“还不是有的人出手太过狠辣。”燕雪痕狠狠瞪了云间月一眼。
云间月凤目欲竖,祖安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急忙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将这白莲真火收起来。”
说话间拿出了当初在国立学院后山甚虚子院子里得来的九鼎,最开始练了一些聚元丹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