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小佛堂念经的苗娘子,听说徽柔来了,她都惊呆了。
看着言行都很正常的徽柔,苗娘子喜极而泣:“徽柔,你好了,居然正常了,上天保佑啊。”
徽柔却急急的问苗娘子:“娘,爹爹怎么啦?”
苗娘子拍打了徽柔:“爹爹这两年身体很差,经常出现昏迷现象,没事的,肯定会醒来的。上次也是如此,柳大夫几针就把爹爹扎醒了。”
徽柔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憔悴的苗娘子,心疼的说:“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苗娘子眼中含泪:“这些年,娘都吃斋念佛为你祈福,徽柔,娘太高兴了,你终于好了。”
又看看粱淮吉:“淮吉,谢谢你把公主照顾得这么好。”
徽柔娇羞的看着粱淮吉:“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娘,您不用担心我,有时间了,要多关心关心爹。”
苗娘子点点头:“娘知道的。”
上次皇上来宫里说了实情以后,再也没有来过馨宁殿了,心如死灰的苗娘子,也很少出殿,基本都是在小佛堂里念经,只知道皇上昏迷了,但是究竟病有多厉害,她也不清楚。
而且苗娘子的心,全部都在徽柔身上,现在看到她很好,自然是高兴得很,吩咐宫女准备晚膳,太久没有和徽柔一起吃饭了。
柳絮带着巴特匆匆忙忙进了福宁殿,当巴特知道柳絮当初去西夏采药,是为了救皇上之时,心里也合是感慨万千啊,一个小女子,为了皇上,不顾生命危险,远赴西夏采药,只是可惜,寒炎之泪并没有保住皇上太久。
皇上的卧室内,只有李太医,皇后和韩琦在,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巴特身上了。
巴特看了看皇上的眼睛,舌苔,又把了脉,才缓缓的说:“在下无能,并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柳大夫这些年治疗的成果,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位大夫。”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韩琦也是一脑袋浆糊,皇上不行了,那太子继位的事,要赶紧安排了。
柳絮祈求的看着巴特:“大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如果需要药,我拼命也会去采。”
巴特摇摇头:“颅内血管破裂,淤血无法清除,你也是大夫,应该明白无回天之力。不过。。。”
柳絮好像看到了希望:“不过什么?您说,就是要我的血,也在所不惜。”
巴特看了看皇后,行礼说:“奴才可以下猛药,让皇上醒过来,不过只有几个时辰,然后就会马上薨逝。如果不下药,皇上还有7到10天的时间。”
皇后无助的看着韩琦,她也不能做主啊。
韩琦冷静的说:“巴特,这事需要商量,这样吧,你先回府休息,如果有需要,我在派人去请你,如何?”
巴特面色冷峻的点头:“好,那我先告辞了。”
韩琦有拉住巴特:“此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包括豹雷都不能说。”
巴特点头:“我知道的。”
皇后迷茫的看着皇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昏迷了,多希望他能醒过来啊,可是醒过来以后,就只有几个时辰了,谁能接受得了?韩琦也拿不定主意,他只能去找其他大臣商量。
皇上还在昏迷,张冒则进来禀报:“皇后娘娘,白杏自杀了。”
皇后一愣:“自杀?怎么会自杀,还没有审讯,怎么就自杀,到底是谁指示她来质问柳大夫的。”
张冒则为难的说:“白杏进了慎刑司,一直念着,对不起,是我不好。当晚就自杀了,应该是觉得对不起皇上吧。”
皇后大怒:“对不起皇上?她几个字,就能换回皇上的命吗?而且此事过去多年,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张冒则,一定要查清楚。”
张冒则领命走了,柳絮看着皇后,说:“这事我也有错,当年张贵妃告诉我真相,我看皇上伤心欲绝,实在不忍心说出来。
我心里想的都是皇上的病,张贵妃的孩子既然已经流产,又何须再提起让皇上伤心呢?万万没有想到,白杏居然知道此事,太奇怪了。”
皇后悠悠的说:“柳大夫,不能怪你,如果我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皇上的病才是第一位,只是没有想到,张贵妃过世这么多年了,皇上并没有忘记她。”
柳絮叹道:“一直劝导皇上要看开,可他对于那个孩子,始终是意难平。皇后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前朝后宫,都要您做主啊。”
皇后看着昏迷的皇上:“我又能做什么主呢?柳絮,是你的话,你愿意皇上醒来几个小时,还是让他昏睡十天呢?”
柳絮艰难的说:“我愿意他醒来,该说的话,该见的人,总是要有一个了断。皇后娘娘,青莲好几次祈求进宫,都被挡在宫外了,您能不能让她进来见见皇上?”
皇后这才想起了青莲:“可以,我让张冒则去办。皇上这生,除了朝堂,最牵挂的人,应该就是徽柔和青莲了。”
柳絮痛苦的谢恩:“谢谢皇后娘娘,青莲和我一样,十多年来,一直为皇上的病奔波,虽然她不懂医术,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