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都不想搭话了。
“你大姑就嘴硬,家里都有儿媳一块住的,不要干啥留大郎住家里头,学堂又不是没得住。
不过是住的差些,这点苦都吃不了,非要挤到你大姑家。
你大姑还说你爷爷跑来跟你大姑父说了,不好推。
我瞅她就是你爹近来太忙了,没空去骂她,她又犯糊涂了,不瞅你哥干啥都不住她家的,可不就怕她为难。
我都气死了,她还说倒不为难,大郎早出晚归的就散学了待她家,只是好心没好报,没想他感激还嫌弃上了。”
“该!”
顾玉玲愣了一下,大笑,一巴掌拍在侄子上,这才发现侄子身上穿的大氅压根不是棉布,是啥绸缎来着?
这老姑,多大的人,还用手摸上了!
顾文轩吓得赶紧快步跳下骡车,将鞭子扔给出门相迎的财叔。
看来平日里还得要带上小书童才行,媳妇儿,你夫君我差点清白不保了。
嗯?
家里有何大喜事,咱爹还来回唱上那几句了。
“大嫂有喜了。”听顾文轩说的好笑,周半夏差点忘了及时报喜讯,“时日还短,不好对外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