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这么搞,中低层的吏役最高兴啊。
你几个主官不满意也没用。
郑天昌的屋子要最后建,他敢有意见。
史宇之也不客气,直接问他现在俸禄多少,怎么愿意到这里来开荒的。
郑天昌道,他现在月俸是七十贯,全年约一千贯不到。
史宇之默默算了下。
赵与芮没登基前,南宋官员收入有几个来源,包括本俸、职钱,和其他补助,还有实物甚至粮田粮食补助等。
仅算现钱收入,知府正四品,基本俸料即本俸就是月五十贯,在职钱又是40——55不等,加起来就一百贯一个月,全年就一千两百贯了。
然后还有各种补贴的绢,绸,粮等,以前南宋一个知府,一年少说也得一千五百贯往上。
现在赵与芮手上,知府这个级别收入是降低了。
他记得赵与芮刚登基时,为拉拢人心,给天下官员加了钱。
没想到这十几年下来,赵与芮皇帝屁鼓坐稳了,经过不停的改制,高级官员的收入已经下降了一些,但基层官员的收入是增加的。
史宇之当然不会说挑拔离间的话,更不会说现在的知府收入已经远不如以前。
而且他看郑天昌一脸眉开眼笑的表情,这知府他是当的挺高兴的。
史宇之便道,他听说这里有工程要承包给天下各地的商人,所以他是想过来承包工程的。
郑天昌一听马上脸色也严肃起来,直接道:“朝廷是要公开招标的,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不过他可以把招标过程和中标标准和史宇之大概说了下,因为这个在当天也会细说,不算假公济私。
郑天昌最后道:“总的来说,这是朝廷第一次干这事,以后想全国推广,所以利润还是有的,宇之兄如果有闲钱,可以试着干干。”
史宇之想了想,故意问:“郑知府有没有兴趣,你要是愿意入股的话,不用你出面,我们可以一起赚点?”
郑天昌顿时把头摇的和波郎鼓似的:“不敢不敢,朝廷有令,当地官员和家属,都不能参与当地的工程。”
史宇之想说,天知地知伱知我知,不过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郑天昌父亲是内阁重臣,他也是奔着内阁去的,这种事,郑天昌肯定不敢干。
史宇之只是试了下,他就感觉现在宋朝的官员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他在济州被软禁了好多年,那边的官员就与众不同。
以前朝廷官员贪官太多,也很好拉拢,他出来之后,感觉到处都不一样。
贾似道虽然和他称兄道弟,还喜欢和他打麻将,但关键的事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