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前的历史告诫大臣们,像隋唐时代的门阀们,甚至拥有左右江山的能力。
呸,呸,我想什么,陛下当然千秋万载,长命百岁。
如果能力平平,就算世袭,也只会连累朝廷和百姓生,如果能力出众,不去荫补,也照样可以科举当官。
“陛下圣明。”魏了翁又激动道。
赵与芮看他激动的表情,倒有慌,魏了翁六十多岁了,可别搞的血压高。
魏了翁两个儿子现在都是三四十岁,也是高官,几个孙子最大的才十二三岁,离科举还早。
不过他家钱都不完,将来能不能考上科举,魏了翁也无所谓。
这两件事赵与芮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首先断了官员世袭的路,减少大宋以后的门阀和勋贵世家。
你不靠荫补的话,不可能代代都能当官,而且就算科举考上官员,前途也有限。
其次他的皇帝特权,即制举或特奏也要压制。
要是皇帝昏庸,想封官就封官,随便封,一天封几十几百个,这肯定也不行。
他上台之初已经限定了皇帝每年特奏的名额,当时他是有亲信要用,所以没办法。
现在他登基十几年,布局也完了,能特奏的基本也特奏完了。
赵与芮今天决定,取消皇帝特奏的权利。
制举还是保留,皇帝以后要看中谁,觉得他有能力,可以提拔重用,可召到皇城进行现场殿试,通过单独的考察之后,同样可以当官。
特奏之权的取消,等于对皇权的进一步限制。
魏了翁等人再次动容,皇帝这次是对自己下手了,连特奏都取消。
这样想想,他们的荫补没有,也完全可以接受。
接着赵与芮说到税赋。
经过他十几年皇帝的不断改进,大宋的税赋其实改了又改。
赵与芮改来改去,就是一个重点,在普通百姓身上少抽税,在地主商人和官员和宗室身上动脑筋。
官员的收入税是去年才开始实行,税不高,大概二十抽一,都在官员们能承受的范围,皇家宗室们是二十五抽一,比官员略低。
大宋的很多宗室其实混在相当差,比如赵与芮自己当皇帝前也是个普通百姓。
所以起税都有标准,到达什么收入才会交税。
比如官员们年收入要到达六百贯以上才会交税。
这个收入基本相当于七品主要文官和武将以上。
宗室也是如此,收入不达标不需要交税。
有些没有收入的就按田产,房产来当标准。
比如田产达到一百亩以上的宗室,就得交税。
经过这样的改制,赵与芮慢慢把税收重点从普通百姓身上转移到地主商人和官员身上。
所以他从明年开始,固定了百姓的税,让后代皇帝们,永不加赋。
但为了跟上时代,赵与芮以前定的税,比如田产达到几百亩,要交多少粮,多少绢什么的,现在都改为比例。
你现在一亩三百斤,将来可能一亩五百斤,一千斤,所以税粮不能以数量为准。
遇到天灾人祸,如果失收,也不能逼着百姓上缴。
现在的税赋全部以比例。
比如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等等。
凡粮之外的绢,柴、钱,羊,牛物等,俱根据当年的物价折成粮的比例。
真正缴税时,百姓们也可以输物,也可以输粮,也可以输钱。
这样设定了比例和物价对比之后,朝廷可以永不加赋,但根据不同时期的物价,收上的税也肯定不同。
为了防止后代皇帝随意更改赵与芮的决定,赵与芮要求明年开始,天下的衙门包括各地驻军大营,都得刻上这八个字。
朝廷还会下文书通报各地督抚总督、制置使们,包括各地驻军大将。
以后哪个皇帝敢破坏这八个字的规定,各地督抚可以起兵讨之。
魏了翁刚刚就是被最后这句话震惊到了。
接着赵与芮又现场道:“朕已经让皇城司,情报司把这八个军写入相当规定之中。”
“凡以后朝中有大臣敢向皇帝建议,重启荫补和加税,皇城司和情报司,可以直接当庭击杀,以为大功。”
简单来说,这以后是皇祖明训,将来朝中有大臣重启,可以直接击杀,皇帝重启,可以直接废掉。
虽然赵与芮手段又狠,但将来的皇城司和臣工们能不能做到,那是另一回事。
但不管怎么样,后代皇帝有了这条祖训在前面,总会忌惮几分。
现场部份内阁官员可能觉得不以为然,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将来的官员未必能遵守赵与芮现在的规定,将来的皇城司,也未必敢做这样的事。
但魏了翁知道,赵与芮将来要扩大殖民,在外面分封督抚,以后大宋的皇帝要敢这么做,海外的督抚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起来独立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