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轻松就可以除掉蛮兽,解决掉兽潮的威胁。
可要是某座城池里只有一位筑宫,却来了三头六阶蛮兽……那么,这筑宫要么可以自己逃走,要么就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死在这几头蛮兽口中!
四阶五阶都会盯准与它们同层次的修者,伺机将那些血食吞吃。
要是兽群足够庞大,甚至可能会有七八头的四五阶蛮兽,围杀一位悬照、融合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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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云城作为五级城,仅仅只有两位融合老祖。
哪怕邬家还是全盛时期,只要遭遇兽潮,都只能企盼前来的五阶蛮兽只有两头。
更别说还有无数的村、镇、县。
尽管州主有规定,城池中的修者要相助这些附属之地守住家园,可兽潮来临的征兆未必能很快被察觉到。一旦没能发现痕迹,那么村镇县等地就算想要找帮手,也会来不及。
每一年,死在蛮兽群冲击下的小地方都很多。
蛮兽对于修者血肉的觊觎,从来没有消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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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垒中,气氛沉闷。
邵家族人尤其关心各自老祖的情况,也一直极力观察。
现在终于彻底解决第一拨,很多人松了口气,都是找个地方坐下或者躺着,消除各自的疲乏。
他们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这段城墙上的修者死了不少,不算散修,只邵家自己人,就没了十二个天引,五个辟宫。
每段城墙上,分配的邵家族人有三位开光、二十位辟宫、一百二十位天引。
在解决蛮禽扑杀的期间,其实只死了两位辟宫,剩下的三位,都是那四阶蛮禽出现后被吃掉的。
散修里面,死去的更多。
只是为了资源,他们也算是悍不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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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和邬少乾靠坐在角落,养精蓄锐。
一个时辰后,外面有锣鼓声响起!
钟采猛地睁开眼。
邬少乾说道:“第二拨。”
钟采取出流星锤,随着邬少乾一起,再次登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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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一阶到三阶的蛮兽、蛮禽。
诸多邵家人也照旧引动阵法,使阵法叠加、释放光柱光炮。
还是无数的蛮兽蛮禽都死在这些扫射之下。
也还是在几度剿灭后,群体屠戮那些还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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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杀得满身都是血迹,已经不知道自己解决了多少蛮禽。
邬少乾出手非常快,杀气爆发而出后,周围除了钟采,几乎已经看不到其他修者。
经过了多个时辰,再次有四阶蛮兽蛮禽出现。
邬少乾搂起钟采,飞快地躲进堡垒。
这一次,被四阶蛮禽嚼吃的修者只有一个。
其他修者,都及时进入堡垒中。
很快,再次出现巡查的悬照,见他们没什么事,毫不犹豫地追杀四阶蛮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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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拨的难度,丝毫不比第一拨小。
死在第二拨兽潮里的修者倒是有所减少,大概也是留下来的修者都适应了战场的缘故。
钟采和邬少乾混在人群里,也还是抽空救下来几个修者。
这一次,却有一位悬照修者死在了几头蛮兽的围攻下。
同时,有不少散修在厮杀最厉害的时候,躲进了堡垒里。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守城了,而是以他们的根基,已经坚持不住——再多坚持,就大有可能陨落。
等这一拨过去后,很多散修离开了城墙,放弃了第三拨的守护。
在离开之后,会有邵家的修者来查看他们的印记。
印记上不仅会记录杀死的蛮兽数目,也会记录他们害死的邵家人。
一旦这些散修有害人的记录,就会被直接杀死。
除此以外,邵家人不会阻拦他们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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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拨兽潮,是蛮兽、蛮禽数目最多的一次。
每段城墙上都补充了一些邵家族人过来,增加了光柱、光炮的摧毁力量。
之后的厮杀就和前两天相同。
被杀死的、实力在低层次的邵家族人,跟第一拨的时候持平——但这一次这么危险,也足以显示出众人在对抗兽潮时的不断进步。
然后,又死了一位悬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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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坐在地上,服用了疗伤的丹药。
是的,他也受伤了。
尽管邬少乾一直在钟采的身边,也一直看顾他,跟他很默契,可是当飞禽太过密集的时候,钟采也不免被它们抓挠、啃咬。
钟采嘶嘶地吸气,低头看着自己损失的那点血肉重生、伤口弥合。
邬少乾面沉如水。
钟采满不在乎地说道:“老邬,别拉着个脸,我没事儿。”
邬少乾当然知道他没事,但情绪依旧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