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能开出延寿的丹药来!
邬少乾侧头想想,笑意忽然有些温柔。
钟采正跟他说话,见这情景,不由愣了愣。
邬少乾轻声道:“说不定是阿采早年想着要给我炼制续命丹,才会时常遇见相关的药材。”
钟采就看见,他家老邬在说出这句话后,居然微微有点脸红。
然后,他就绷不住地笑了:“你害羞什么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啊,肯定是我心心念念要给你续命,我才能碰上这么多啊!”
邬少乾:“……”
他那点微妙的心思,就这么被钟采给笑没了。
钟采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既然老邬更不好意思,那他还别扭个啥?
迅速抛开那点心思,钟采拉起邬少乾的手,用力晃了晃。
邬少乾看他。
钟采捏着邬少乾的手,向前一指。
邬少乾:“……”
钟采气势高昂地说:“走!”
邬少乾无奈地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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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蛟斗战场坐落在一片非常宽阔的平地上。
是露天的,只在周围建立了巍峨的高墙,将场地围了起来。
场地的四面都开了门户,有甲士把守。
但,凡是有人进出,他们的确不会盘问,也不会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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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地的上空,盘悬着几头巨大的飞禽。
飞禽的后背盘坐着很多黑点,那其实都是巡视、监督场地的强者。
尽管没有刻意地散发气息,但只看他们端坐不动,却仿佛一切了然于心,就能推知他们起码是开光三重巅峰的修者——也只有到了这个境界,才能凝聚出元魂,拥有可以横扫四方、进行监控的魂念。
钟采仰头看了看那些飞禽。
邬少乾笑问:“想起青羽了?”
钟采摸了摸挂在邬少乾腰上的兽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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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就在这兽嚢里。
每逢两人出来玩,邬少乾会将兽嚢随身携带,而不是收进储物之物里。
因为如果收进去了,青羽是没办法看到外界的。
但现在,青羽却可以感知到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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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感叹道:“青羽个头又大了一圈。”
邬少乾笑道:“它已经三阶,长大些也是应当的。”
钟采说道:“可惜啊,它不方便自己出来凑热闹了。”
邬少乾莞尔:“等到你我安稳下来,自然随它到处游荡。”
钟采也知道这个道理。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要是停留在某个县镇里的时候,是会放青羽、青晖去附近山脉里玩耍狩猎的。
但遇见各类城池时,周遭的山脉既不熟悉,还比较危险,如果只让它们去,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只能限制它们的行动。
青晖倒是很喜欢睡觉,青羽想在兽嚢里晃荡,它则更喜欢睡在祭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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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给向霖留了个言,告知他们进入了蛟斗场。
然后,两人就近找了个大门,举步走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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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入蛟斗场,就是无数的喧嚣声响起。
这场地分成好几个大圈子,密密麻麻的都是宽阔的、高耸的擂台。
擂台上围绕着强力的防护罩,上方有无数的光华流转,时不时地还飞溅起几道光点,罩子会轻微颤动——然后罩子上的其他纹路一阵快速交织,又将它稳固下来。
每个擂台都围绕着很多人,也没有一个空着的台子。
有的擂台上,两个修者正在你来我往地激烈对战;有的擂台上,中央盘坐着一位修者,像是在恢复玄力;还有的擂台上,守擂的修者刚击败一人,就又有一人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
擂台上交战激烈,擂台下热闹非凡。
擂台周围的修者们有的是跃跃欲试,也有不少可能自认实力不够,只纷纷为他们看好的修者鼓劲。
呐喊声震天响。
气氛极为热烈,许多修者连彼此交谈都无法听清,又有纷纷扯着嗓子嚷嚷,才能顺利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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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四处观察一番,在邬少乾的耳边说道:“最外圈都是天引,越往里面,斗战的修者境界越高。”
邬少乾点头道:“外面有八十一个擂台,其次四十九、二十七、十六。”
钟采顺着邬少乾的话,往层层圈子里面看去。
这时候又能发现,原来这些圈子都不是整圆,到了最内层的时候,其实有个开口。
开口处待着很多强者,各有高座,含笑看着众多修者比斗。
又有一些身着玄甲的修者在擂台之外巡视,要是有哪些台下的修者争论太过,就会上前阻止。
总体来说,吵是吵了些,秩序维持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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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信步在场地里转了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