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孙贵发,周俊涛和对方认识小一年了,在三江縣里,孙贵发颇有些能量,是别人眼中的能人,周俊涛和孙贵发认识近一年来,每次和孙贵发出来喝酒吃饭,经常会看到认识孙贵发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发哥’,就连他的领导,縣体育中心的主任,对孙贵发的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这让孙贵发的形象在周俊涛眼里变得高大起来,觉得孙贵发能跟他称兄道弟,是他的荣幸。
因此,这大半年来,在孙贵发的有心结交下,周俊涛和孙贵发走地很近,两人经常出来喝酒不说,原本从不去桑拿足浴店的周俊涛,也在孙贵发的带领下,经常出入那种场所,甚至染上赌瘾,在跟孙贵发一起玩了几次牌,赢了十多万后,周俊涛便一发不可收拾,彻底着迷。
但除了一开始经常赢钱后,周俊涛后面便输多赢少,一开始,周俊涛只是把赢来的钱都输掉了,但越往后,周俊涛输的越多,直至将自己这些年来从工资里攒的私房钱也输掉后,周俊涛便红了眼,一门心思只想着回本,但现实却是事与愿违,周俊涛不仅没能回本,还越输越多,直至现在,周俊涛已经输了上百万了,算上今晚这七八万,他都输了一百万出头了,而这,仅仅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周俊涛这会正感激孙贵发帮他说话,却没见孙贵发很隐秘地跟他牌桌上的几名牌友使了个眼色。
收到孙贵发的眼神暗示,其中一名牌友笑道,“俊涛老弟,你这阵子手气不行啊,老是输。”
“别提了,不知道咋回事,连着两个月都没赢过。”周俊涛恼火道。
“没赢钱是一回事,但你欠着的钱也不能不还啊,你现在每次输钱都是赊账,这样玩着就没意思了嘛。”男子说道。
“我这……确实是拿不出钱,有钱了我肯定给。”周俊涛讪讪道。
“你就拿着那点死工资,一个月几千块,何年何月你才能把欠我们的钱还了?”男子笑了笑,“俊涛老弟,我们可都是看在发哥的面子上才让你赊账的,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三江地面上,谁敢欠我们几个的钱不还?要不是看在发哥的面子上,早把你手剁了。”
周俊涛听到对方的话,脸色登时一变。
一旁,孙贵发佯装不悦,绷着脸道,“你们几个干嘛呢,耍狠耍到老周头上了?”
“发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但欠着的钱也该结一结嘛。”男子笑道,“我们可都是看在发哥的面子上才让俊涛老弟欠这么多,换成别人,我们早堵上门要债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玩牌归玩牌,你们要是把好勇斗狠那一套用到老周身上,那肯定不行。”孙贵发拍着桌子,“谁敢乱来,我第一个收拾他。”
“发哥,这不大好吧,欠债还钱,该守的规矩总得守吧。”男子说道。
孙贵发面现难色,转头看着周俊涛,“老周,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这样,我先借你一百万,你先还他们。”
“别别,发哥,我帮我很多了,我哪好意思再借你的钱。”周俊涛连忙摆手。
“没事的,咱俩谁跟谁啊。”孙贵发很仗义地摆摆手,一边朝旁边男子看了一眼。
男子笑道,“俊涛老弟,要不这样,咱们玩一把大的,发哥都放话说要借你一百万了,咱们就拿这一百万一把梭哈,玩牌九,一把定输赢,你要赢了,你欠的那一百来万就一笔勾销,那几万块零头,看在发哥的面子上,我们都不要了,当然,你要是输了,那可就欠我们两百万了,就看你敢不敢玩。”
“这……”周俊涛听得心头一颤,这玩地太大了,要是输了,他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如今欠一百来万,把房子卖了,再找人借一点凑凑,他还能还得起,但要是欠两百万,那可真还不起了。
但一想到万一要是赢了,他欠的一百来万就一笔勾销,周俊涛又有些意动。
要不赌一把?周俊涛脑海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