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回答道。
“这就是中年人最大的无奈，自己再苦，也只能打碎了牙齿混着血吞下。”
“这……”
陈思雨正要问为什么。
周杨伸手制止了她，“别急，你先听我说个故事。”
“我曾经看过一个社会采访节目。”
“采访的对象，是在各行各业工作的中年男人。”
“有一期采访的主人公叫张家强，年龄三十多岁，生活在一个二线城市，有一套八十多平的房子，还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儿子。”
“他在一家销售公司当主管，底薪六千，加上提成，平均一个月能拿一万左右。”
“看起来是不是很体面？”
“不急，我们继续。”
“老张很早就要起床，和家人吃完早饭之后，先是开车送孩子去学校，然后去公司。”
“到了公司，他先得跟部门的下属们交代今天的任务，然后拿着昨天的业绩，去参加早会，结果经理在早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骂为什么他们部门大销售业绩这么低。”
“要是下个月再这么低，就收拾东西滚蛋，那个位置有的是人来坐。”
“被当众训斥，老张也只能无奈的低下头，其他部门的人，都用戏谑的眼神望着他，幸灾乐祸。”
“办公室指名道姓的大骂声，外面工作的员工们听得清清楚楚，整个公司，都知道老张被经理骂成了孙子。”
“回到自己的部门时，下属们还在低声讨论他被骂的八卦，见他回来，懒懒散散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老张板着脸，努力维系着自己最后的威严，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他顿时像皮球一样，泄了气。”
“他打开电脑，犹豫了片刻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打开了文档，敲下了四个字。”
“离职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