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噎正拍着胸脯逗着黎小宝。
从飞廊上走来的谷荒泽,手里拎着两壶好酒和两串糖葫芦。
酒固然是好酒,这串糖葫芦也很是别致,除了山楂,还有串着饱满的大樱桃。
“吃什么苦?吃些甜的。”谷荒泽将糖葫芦递给黎小宝。
黎小宝欢呼雀跃地接过去。
“樱桃!这个季节哪有这么好的樱桃。”黎噎的眼睛也亮晶晶看着。
谷荒泽自然把剩下的那只糖葫芦递给他。
“东海之上有不少海岛,气候特异,有些水果都是在这上面种的。”
“龙清友有两个岛,专门用来种植这个品种。这种略带灵气,连仙门之中也很流行。”
黎噎打量着他:“他的东西肯定很贵吧?”
“他是我的部下。”谷荒泽言下之意,不用花灵石。
“乖乖,你到底哪家公子,难道是什么生洲城主?”黎噎坏笑着试探他。
谁知谷荒泽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的。”黎噎摆手否定自己的推断。
“生洲城没有城主,早上大街还在闹要建巡城卫,闹得很是厉害。”
“哦?”谷荒泽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以及地上摆着的炭炉等物,“我原以为你忙着捣鼓红焦果,没想到还留意着街上的动静。”
“尝尝我的成果。”黎噎也倒了杯咖啡给他,黎噎大剌剌地坐在地上,仰着着脸看着谷荒泽:“猫瘾犯了,本来想上街捉只猫的。”
他这话一出,谷荒泽果然不自觉露出憋闷的表情。
黎噎忍着笑,接着说:“但是猫没捉到一只,人倒是一捉一大把。”
“两个作奸犯科的仙门长老被五花大绑地晾在大街上示众。”
“按我说啊,真是大快人心,我也看那些趾高气昂的仙门弟子不顺眼。”
“那个凌大侠说话可真是动听啊,不仅那两仙门弟子嚣张气焰全无,其他百姓也好振奋。他们还要建什么巡城卫抵御这些妄为的仙门。”
“哎你说,为什么这么大的生洲城,连个警卫队都没有?”
谷荒泽抿了口咖啡,微微皱眉:“小时候醉山月倒也给我喝过这个,直到现在我也不习惯。”
“一回生两回熟嘛。”黎噎往他咖啡里兑了些水,“淡一些再试试。”
谷荒泽皱着眉头再喝一口:“之前的东海三城,是魔欲宫的地盘。”
“魔欲宫确实名声不好,但是震慑住了仙门弟子不敢作祟,行事有所收敛。”
“如今魔欲宫被击破,各家势力蠢蠢欲动,都想来瓜分这东海三城。”谷荒泽冷笑一声。
“其中以在东海扎根的六真堂与妙空门最为猖狂。”
“可惜啊,这两个仙门已经从根里坏了,实在不中用。”
黎噎看顾着碳炉上的红焦果,一边还剥着另外一种红焦果的果皮,取出里面的豆子。
“魔欲宫这么厉害,势力遍布东海。怎么短短两三年就被仙门歼灭?”
谷荒泽放下茶盏,里面的咖啡已经见底,他戏谑般地看着黎噎:“你的老情人,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凭他呀。”
黎噎低头剥豆子,不时翻炒一下锅里的豆子:“梵鸿带人围攻了魔欲宫好几年,一直久攻不下。”
要不然黎玉郎也不至于孤零零病死。
“可见这世上厉害的修者,也不止梵鸿一人吧?”
“魔欲宫难道就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比如会用鬼手,装鬼差之类的?”黎噎漫不经心地说着,但是意有所指。
如果到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泽先生的来历,他黎噎就是个傻的。
泽先生出现的时候,恰好是魔欲宫被攻破之后;而且他遮遮掩掩不想明示身份,整天神出鬼没,大约是在避开些什么。
这不就很符合魔欲宫覆灭以后,逃散躲避的部众吗?
他几月不曾回东海,却对东海局势了如指掌,甚至对魔欲宫十分了解,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谷荒泽明了几分,翘起嘴角:“那是因为魔欲宫中出了内鬼,暴露了魔欲宫真实地点,还将护山大阵的阵眼告诉将梵鸿。”
黎噎站起来瞪他,“你果然是魔欲宫的,难道又要处理事务,还有好多部下。”
“你不会是什么魔欲宫长老吧?”黎噎猜测道。
“长老。”谷荒泽重复了这两个字,“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黎噎迟疑着问。
“一个名字。”谷荒泽指着自己的心口,秋日的暖阳照到他的身上,像是镀上层金光。
他的睫毛剪着金点,深邃的眉眼分外神秘。
黎噎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但是他有些不敢想。
就在这时,谷荒泽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个男人游侠打扮,背着长枪,英俊爽朗,而他的声音,黎噎早上才刚刚听过。
“照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