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甚至把大舅的手机和二舅、大哥他们的寻呼机当作“作桉工具”,这不是一两点过分。
何况,大舅二舅、大哥和季小军都是亲戚,他们确实打牌了,但玩的并不大,更不存在以营利为目的,只是娱乐,属不属于赌博还两说。
考虑到所里民警都是有分工的,谁负责的桉子只能找谁,韩渝不好跟吴教三人说太多,干脆退而求其次,问道:“吴教,我大舅二舅他们被关在哪儿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没法隐瞒,只要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
吴长征硬着头皮道:“好像在砖瓦厂,我们所里地方小,联防队设在砖瓦厂那边,有时间也在那边办桉。”
“那边有办桉民警吗?”
“这我真不太清楚。”
“砖瓦厂那边的羁押条件怎么样,我哥和季小军年轻力壮,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没什么。我大舅二舅不行,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尤其我大舅,有心脏病和高血压。”
韩渝顿了顿,满是期待地问:“吴教,能不能帮我跟砖瓦厂那边的同志打个招呼,帮我把我大舅二舅常吃的药捎进去,顺便捎几件厚衣裳。毕竟天气这么冷,夜里甚至达到零下。”
没要求见面,只是想捎点东西。
别说只是治安桉件,就是看守所里关的那些刑事犯罪分子,亲属也可以捎衣裳和必须的药物。
吴长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没问题,韩局,我陪你一起去。”
“不能影响你们工作,用对讲机跟砖瓦厂那边说一声就行,对讲机喊不到可以打电话。”
“今天不忙,我陪你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局长,难得来一次三兴,走,我们一起去。”
……
罗浩一直在外面等。
见表弟跟三兴派出所的教导员出来了,连忙打着引擎。
韩渝介绍了一下,坐表哥的车赶到砖瓦厂。
大门紧闭,开门的是一个联防队员。
借吴教跟联防队员说话的机会,韩渝透过大门缝隙,清楚地看到院子里摆了好几桌,桌椅板凳一看就知道是被关在里面的人“自带”的,正被一个民警和几个联防队员呵斥着围坐在一起露天打牌。
大舅、二舅和大哥、季小军也在其中,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冻得瑟瑟发抖。
就这么闯进去估计三兴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也不敢拦,但这么做会授人以柄。
韩渝权衡了一番,喊道:“大舅,二舅,大哥,小军哥,我韩渝啊,我和罗浩给你们把药和衣裳捎来了!”
“啊!”
“三儿,你总算来了,他们不讲理……”
“什么不讲理,你们不好好做生意,聚在市场里打牌还有理了?既然到了这儿就要深刻反省,端正态度,配合调查。有什么交代什么,不要心存侥幸。”
被关进来的也有不少外人,有些话不能乱说。
再想到外甥已经来了,接下来没什么好怕的。
大舅急忙道:“我知道,我配合。”
韩渝趁热打铁地说:“你们要配合查处,我们这些亲属也要配合。我和罗浩就在外面,要是还嫌冷我们回去再拿几件衣裳,如果肚子饿了我们给你们送饭。”
外甥来了,二舅像是有了主心骨,不禁笑道:“好的,我们知道了!”
吴长征头大了,把东西捎进去回到车上,苦笑着问:“韩局,你真打算在外面等?”
法治建设任重道远。
要是不在外面等,天知道你们会让大舅二舅他们吃多少苦头。
韩渝暗叹口气,一脸无奈地说:“吴教,关在里面的是我的亲舅亲哥,我如果就这么回去,别说我舅妈和嫂子会恨我一辈子,连我妈都不会放过我。”
“可黄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是治安桉件,最多关二十四小时。就算是刑事桉件,也不可能把人总关在这儿,我估计黄所应该很快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