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队放心。”
徐浩然提着大行李箱下车了,许明远顾不上再搭理他们,连忙迎上去接过行李,笑问道:“浩然,你妈和小芹呢?”
不等徐浩然开口,魏大姐就提着旅行包探出头:“我们在这儿呢。”
张兰欣喜地挤上前:“师娘,我帮你拿包!”
“你俩都来了,媛媛怎么办?”
“媛媛在我同事家。”
“桂凤,你们怎么不在江城住一晚再回来,一下火车就坐汽车,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这也太辛苦了。”
魏大姐这才注意到前来接站的不只是许明远小两口,惊诧地问:“葛局,你怎么也来了?”
老葛同志虽然不再是交通局长,但风采依旧。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身穿一件黑色皮革风衣,夹着一个里面没大哥大的大哥大包,皮鞋擦的锃亮,一看就是领导。
相比之下,李卫国的衣着要朴素的多,站在老葛同志身后笑而不语。
“我退居二线了,现在无官一身轻,平时也没什么事。你和孩子们难得回来,知道了我当然要来接。”
“这怎么好意思呢。”
魏大姐觉得很奇怪,毕竟两家虽然认识很多年,但两家的交情没到大半夜来接站这一步。
徐浩然习惯穿军服,下意识抬起胳膊敬礼:“葛叔好,李叔好,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来接。”
林小芹好奇地打量着老葛同志,憋着笑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打招呼。
李卫国接过她手里的包,明知故问:“你们都回来了,晨晨谁带?”
“亲家带。”
魏大姐缓过神,微笑着解释道:“平时都是我带的,听说我要回老家,他们不让把晨晨带回来,说晨晨太小经不起折腾。”
“赶这么远的路,大人都吃不消,更不用说孩子了。”老葛同志附和了一句,转身笑道:“桂凤,浩然,车在那边,外面冷,先上车。”
一口一个桂凤,叫的这么亲热,葛局长这是怎么了?
魏大姐越想越纳闷,可想到燕阳有暖气,陵海没有,新妇虽然是北方人,其实比陵海人怕冷,只能带着新妇跟老葛走。
面包车挤不下这么多人。
老葛同志忙前忙后,安排好一切,掏出钥匙打开新座驾的行李箱,取出头盔和手套戴上,开崭新的大踏板车给面包车开道。
张兰天亮之后要上班,直接回家。
许明远坐在面包车后排,跟众人一起去白龙港。
劳烦两位老同志大半夜来接,魏大姐很不好意思,忍不住说:“李教,要不让小葛先送你回家。”
“我不困,再说咸鱼他妈准备了一大桌菜,我还想跟你们混顿老酒呢。”
“延凤也在等我们?”
“不光她在等你们,老钱也在等。”
“没必要,早知道会让你们都睡不好觉,我们就在江城住一晚了。”
“没事,葛局退居二线了,我退休了,老钱退休的比我更早,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有时候打牌还打一夜呢。”
魏大姐很想问问葛局长怎么也跟来了,可当着葛局长的侄子面又不好问,只能问起咸鱼和韩向柠的情况。
李卫国和许明远都知道咸鱼即将出任港区分局局长,但任命没正式宣布之前不能当着外人面说,干脆东拉西扯,说起咸鱼今年发起水上严打的事。
“他在刮台风的时候出海搜捕!”
“那几天风是不小,但台风没往我们这边来,在东广登陆的,据说东广那边损失很大。”
聊到天灾,徐浩然低声道:“今年多灾多难,北河那么干旱的地方,八月份竟然连降特大暴雨,全省九十一个县的一百四十多万人受灾,我们都去抗洪了,后来统计直接经济损失高达四百多亿。”
“我在电视上看新闻看到了,不只是你们北河,长江上游的洞庭湖水域也发大水,也有洪灾。”
“陵海呢?”
“陵海今年还行,没刮台风,也没内涝。”
……
陵海城区距白龙港不是很远,众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客运码头宿舍区。
作为陵海公安局刑侦大队重桉中队的前队长,许明远在严打期间也配发了手机,在从汽车站出发时就给韩渝打过电话。
韩渝和韩向柠都起床了,见老葛同志开着大踏板把面包车带进院子,立马迎了上来。老钱也披着军大衣、抱着大茶杯过来了,站在面包车边跟魏大姐一家打招呼。
韩妈早把凉菜端上了桌,正在厨房里忙着炒热菜。
魏大姐不是很饿,一下车就要去看看小涵涵,韩向柠连忙带着她去。
徐浩然和林小芹则忙着分发从燕阳带回来的土特产,大枣、核桃、山楂、板栗……不但有干货,还带回来好几瓶老白干。
难得聚在一起,大家伙都不困。
边吃边聊,好不热闹,只是不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