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敢就这么自尽。
韩胄将所有涉案的勋贵们都叫了过来,而后让他们全部上请罪的奏章,脱掉甲胄官服,等着岳山带人来羁押,只有这样,韩胄才会游走与他们求情。
朱进忠不在场,韩胄就是说一不二的人。
勋贵们虽是不愿,但也毫无办法,只能照做,而郝本当却是要背道而驰。
死了,死了好,一不用拷问,二还有机会在铁喜那里捞到同情,说不定爵位也能够保住。
…………
枢密院值班房中。
王志忠脸带笑意的说道:“我已经将所掌握的证据都给了岳山,现在殿下命令岳山亲自调查,倒是替你我二人当了这个恶人。”
为什么王志忠付子婴二人掌握了证据,还是不敢迟迟禀报铁喜呢。
就是因为涉及到的勋贵实在太多,若是他们二人下手迅猛的话,会引起整个利益集团的不满,甚至还要发展成文官和武将们的正面对抗。
这对大宋的朝局稳定没有一点好处,可是殿下若是动了手,便就将矛盾移开了,你们都是大宋的勋贵,吃的也是大宋的银子,殿下作为太子,收拾你们理所应当吧。
付子婴脸色平常。
铁喜机敏异常,只从朱进忠的不满,便出手这么快,确实出乎了付子婴的料想。
“此件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说实话,老夫不知,若殿下是太宗皇帝那样的脾气,那就是人头满地滚,若是殿下受到官家的影响更大一点,最多也只不过会剥夺爵位军职罢了。”
“你希望殿下是什么反应呢。”付子婴看着王志忠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没什么想法,对于臣子来说,当然是希望殿下仁慈,可屁股坐在这里,就希望殿下能恪守律法,杀伐果断,不过,老夫至今没有看透殿下,若是付大人想要了解殿下,不妨去问另一个人。”
“谁?”
“尉迟江晚。”
“他。”付子婴冷笑一声。
他和尉迟江晚不对付,满朝皆知。
“付大人,呵呵……尉迟江晚可是有过人之处的,虽说经常把哈密挂在嘴边,说着神神叨叨的事情,但那都是表象,实际上,除了官家本人外,整个大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殿下,别忘了殿下一直和哈密有书信交流……说他没受到铁心源的影响,谁信?”
“就是因为尉迟江晚事事依着殿下,说殿下想说的话,所以殿下才会在他面前的隐藏会少一些,而尉迟江晚非常聪明,他能从人的一字一言,便能看出一个人,相处的久了,殿下的为人,加上对铁心源的了解,他自然能摸出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老夫敢断定,整个朝堂,最能摸清殿下心思的人非尉迟江晚莫属,至于殿下的老师,付大人,你,呵呵……还差了不少。”说完之后,王志忠轻笑两声。
付子婴叹口气说道:“王大人说的有理,在下心服口服,就是不知……”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你想多了,尉迟江晚既然凡事都愿意迎合殿下,就说明在他看来,殿下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君主,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直接回哈密了,怎么会一直留在大宋。”王志忠轻声说道。
仿佛对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
付子婴听完之后说道:“关于辽人的治理,王大人到底是何想法。”
“呵呵,老夫说了那么多,付大人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啊,你我有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事殿下怎么想,这件事情虽然是付大人提出来的,但殿下觉得没问题,才没问题,如果殿下觉得有问题,才会是问题。”王志忠轻声说道。
这付子婴什么都好,就是再人心上面还差了不少火候,若不是当今陛下和殿下圣明,他这样的人,走不长远。
付子婴点头应是。
他一直都在考虑着幽云十六州的到底该如何推行政策,初步的章程已经拟出来了,可多少还是心里没底,再怎么说,那里的人也都是汉人。
尉迟府之中,尉迟江晚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离开皇宫没多久,殿下就让岳山去调查朱进忠他们。
虽然调查的事情尉迟江晚摸不准,但一定跟军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