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倭兵立时发出龌龊的应和笑声。
他说的皆是倭语,荠菜根本听不懂半个字,但无需听懂,也能意会他们在说些什么污言秽语。
狼狈不堪的荠菜脸上现出不屑笑意,斜睨着身形矮小的吉见扶:“小小玩意儿,还想拿出来羞辱老娘,我怕你鼻孔喝水——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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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是为救下郝浣,才不慎落入了这些倭贼手中。
什么严刑,什么羞辱,只管来好了,她要是向这些倭贼求一句饶,她都不姓郝!
这些倭贼就算割下她的脑袋,她临了也得啐他们一脸!
只要她不服软,撑住了这口气,不弯下脊梁,任凭这些倭贼使出什么手段,都休想挫伤对面的士气!
吉见扶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见她神情不屑,便骂道:“无知粗妇,待我腾出手来,倒要亲自看看你的骨头到底能有多硬!”
继而,他看向被自己踩在脚下,头发花白,却无半分惧色的老兵,冷笑着道:“为表‘诚意’,我军须向常大将军献上一物!”
雨水从灰色的天幕上方砸落下来,混着飞溅的鲜血,在空气中荡出一片猩红的血雾。
很快,一只血淋淋的手,被送到了常阔面前。
阿点眼中忽然现出愤怒又心疼的泪光:“……这是康叔的手!”
康叔的左手受过战伤,只剩下了两根指头,他数过的,不会错!
阿点说着,眼泪已经滚了出来,他抬手抹了把泪水,转身就要往船舱外走:“我要带康叔回来,给他包扎,吃药!”
“阿点!”常阔眼神沉沉,抬手把阿点拦下。
阿点不肯再让眼泪掉下,大声道:“常叔,他们要打架,我去和他们打!”
“大人的事,小孩子靠后。”
常阔拄着刀,右腿微颤地站起身来,神情却威严坚毅:“刚好,我也有一笔旧账要和他清算。”
当年被折磨得残缺不全,被倭人用长枪穿透,悬挂在藤原战船上的同袍好友,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旧恨。
“倭人阴毒,这藤原麻吕忽然有此提议,逼您单独应战,定是有备而来!大将军,您万万不可中了他们的计!”
“大将军,您若是……”
常阔抬手,打断了部下们的劝阻:“我打了多少年的仗,什么弯弯绕绕看不透,哪里还需要你们来提醒!”
但是这一回,局面如此,他必须要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