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说到此处,阿芒极度兴奋之下,像一颗马瓟瓜一样弹蹦了起来。
阿芒边走边蹦了好一会儿,沈三猫才刻意拿云淡风轻的口气说起女郎对自己的委任。
“……四大作坊?!”阿芒瞠目:“猫叔,你懂这些吗?”
“今日不懂今日学,明日不就能懂了?”沈三猫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人要脑子干什么吃的?”
阿芒跟上去:“那您打算跟谁学?”
“女郎已为我找好老师了。”沈三猫思量着道:“等晚些,我得私下再去单独拜见一下这位老师才好……”
是以,天色将暗之际,沈三猫拎着两壶自费买来的好酒,找到了孟列。
同一刻,骆母“金婆婆”,带着儿媳和孙女,正和荠菜一同往常岁宁的居院而去。
“郝统领……”金婆婆有些不安地试探着问:“大人日理万机的,突然叫我们过去,可是我那不孝子又做了什么蠢事,给大人添麻烦了?”
她眼瞅着那不孝子成日端着张臭脸,做起事情来,好似头不甘上磨的驴,怕是迟早都要将磨盘拉翻!任凭是脾气再好的东家,只怕早晚也要被他惹恼的!
“女郎未有明言是为何事。”荠菜宽慰一句:“但婶子且安心,料想不是什么坏事情。”
金婆婆向荠菜道着谢,稍稍安下心来。
常岁宁已经沐浴罢,难得换了身宽松柔软的月白裙衫,微湿的乌发半披着,盘坐在临窗的凉榻上,面前小几上面堆放着一摞正在处理的公务。
不时有习习晚风自窗外飘入,荡起纸墨与少女身上皂角的清香。
待骆家三人进来,常岁宁适才搁下笔。
金婆婆带着孙女和儿媳行礼。
常岁宁让她们都坐下说话,讲明了让她们前来的原因。
金婆婆听罢甚是意外,原来大人此番不是为了她那倒霉儿子,而是为了她的乖孙女?
“大人您的意思是,想让溪儿去作坊中学着做事?”骆妻柳氏既觉受宠若惊,又觉忐忑:“可溪儿她性情内敛,又不曾如何与人打过交道,只怕她会辜负大人的栽培之心……”
尚有些不能回神的骆溪欲言又止间,只听自家祖母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