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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恭喜大仇得报 (2 / 3)

嗜杀之人。

再比如,其脑袋空空像是饥荒时被老鼠啃过,很容易被激怒。

“大言不惭!看老子不捏碎你的头!”葛宗咬牙挥刀攻去。

常岁宁避开,手中长枪呼啸挽转,侧攻而去。

二人你来我往,交手数十来回,常岁宁仗着身形灵敏,出招快,及可以预判对方招式,在刻意混淆对方视线之下,趁其不备,刺伤了葛宗的左肩。

鲜血涌现,葛宗连忙驱马避退,一群亲兵立即拦护在其身前,挡去了常岁宁的追击。

“葛将军!”有士兵惊呼。

“狗叫什么!死不了!”葛宗捂着流血的肩膀,脸色红白交加。

这点伤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但也显然不是个好开头。

在心腹的劝说下,他放了句狠话,便暂时退去,要先去包扎伤口止血:“……小子,你给我等着!”

“是你要快些包扎,别让我等太久。”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葛宗听得面上滚热,一时间血流得更汹涌了。

退到后方之际,他不耐烦地催促士兵:“快些!”

但这么一催促,又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很听那小子的话,一时不由更气了。

趁着包扎伤口的间隙,他望向厮杀的大军,他并不是纯粹的莽夫,虽说现下并未分出真正的强弱优劣之势,但细看之下便可见对面的行军布阵之法甚是少见,竟很好地弥补了兵力上的不足,且进退两宜。

葛宗的眉越皱越紧:“……还真是邪门它娘给邪门开门儿,邪门到家了!”

这俩姓常的,一老一小,都他娘的邪门!

小的那个看起来瘦弱单薄,半点没有常阔的魁梧健硕,但招式快狠准,令人防不胜防。

肩膀上的疼痛虽让他恼恨,但也使他认清了一件事,接下来,不能再轻敌了!

他有心要杀常岁宁泄愤,挽回颜面威望,但他同时很清楚,战场之上不是单打独斗的演武场,他身为主将有指挥大局之责,不能意气行事,且形势变幻莫测,他不敢再大意。

接下来很长时间,他都未再找到与常岁宁正面相碰的机会。

不知何时,天色悄然阴沉下来,灰蒙蒙的天际压低,令人透不过气。

见己军迟迟无法前进,葛宗越杀戾气越重。

此时,城墙上方的常阔手中两色军旗相交。

左右两队军士立时奔涌,向葛宗等人夹击而来。

葛宗被围困在其中,折损诸多心腹,以无数士兵为盾,强杀出一条血路,才险险脱困。

不安与烦躁之感,让他开始心神不宁。

他开始将嗜杀的目光移到了那群娘子军的身上:“……有这些晦气的玩意儿在,这战场风水不邪门才是怪事!”

她们不通骑术,而这些不是短时日内可以学成的,所以她们多是持枪守阵,在后方压阵。

葛宗眼神寒极,他取过弩箭,看准时机,射向一名慢了几步掉了队的女子。

那女子中箭倒地,有同伴见状惊呼一声“萍娘子”,便赶忙要上前去扶人。

然而她刚离了军阵队伍,又有一支箭飞来,也射穿了她的身体。

“……丁家阿姊!”

“都不许再离阵!”为首的荠菜娘子见状连忙大声喝止提醒:“快,站好自己的位置!”

她回头看一眼倒地的两名同伴,便别过脸,咬牙忍着泪,随阵而动,不敢松懈。

灰暗的天色似乎凝固住,直到开始有雪粒子飘落。

雪花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士兵们身上。

战场之上踩踏奔涌,洁白的雪花来不及堆积,便在脚下混成了腥污的血水。

雪势渐大,天色也愈灰暗,妨碍了寻找军旗的视线,脚下也开始打滑,加上已战了一整日,有人开始体力跟不上,和州大军的阵型逐渐不如起初齐整。

云回拼杀在前,已是满脸血迹。

血光中,他看到了一人一骑朝他而来。

正是季晞。

“让我来试试,你比之你父兄,是强是弱。”

云回握着剑的手指关节泛白,眼神沉暗,驱马上前。

兵器相击之音响起,云回一身杀气,虽已力疲,却要比方才对敌时更为骁勇。

战至最后,他身上已经多处负伤,却仍不退,眼底甚至逼出了一股同归于尽之气。

“比你父兄要狠一些。”也受了些伤的季晞抹去嘴角鲜血,道:“你父兄太过仁善,你倒不错,是个好苗子。”

所以,就更加不能留了。

季晞再次出刀,将已经伤重的少年扫落马下。

少年坠马,很快爬跪起身,抓起手边长剑,抬手奋力刺入朝他逼近的马颈之中。

滚烫马血喷涌,却也仍将少年撞出数步远,在马匹倒地前季晞跳下马来,提刀上前,要给那倒地难起的少年一个痛快。

“阿回!”

一道女声响起,亲生骨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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