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她点头:“嗯,郝统领。”
荠菜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今后你跟娘姓,叫郝饺子!”
别说,这姓还真挺百搭呢,跟夸人似得,谁姓谁好!
荠菜越琢磨越对味了。
就连曾浣也有些心动了:“……统领,我能不能和饺子一样,也跟您姓?”
路上,她已向大人说明了家中情形和自己的决定,大人答应了之后会帮她传一则死讯回家中的请求。
人既然都死了,重新投生,便也该改个姓才是。
“行,怎么不行!”荠菜高兴还来不及:“那等咱们之后落户江都,我来立户建籍,咱们仨就在一个户头上!叫你喊我阿娘,难免有些委屈你了,那就当我妹子!往后咱姐俩在军中,跟着大人,好好给咱们郝家闯出个名堂来!”
曾浣,不,郝浣红着眼睛点头,先朝荠菜施一礼,又朝常岁宁无声拜下。
夜幕上方,有明亮星辰闪动。
一行人马踏着夜色归营,一进得营中,便闻到了羊汤的香气。
为首的人是元祥,他这几日一直在海边盯着操练之事,此时方才归营。
元祥没和其他士兵一样一下马就去找羊汤喝,而是先问主帅是否回来了。
听闻今日的羊汤正是主帅私人犒赏,元祥眼睛一亮,立即前去求见常岁宁。
后日便是乞巧节,他原本还担心常娘子没办法赶在乞巧节前回来了呢。
元祥有此小小担忧,是因他怀里揣着一封来自北地的书信。
见到常岁宁后,元祥先汇报罢公事,才将那封信递上。
常岁宁见到信封上熟悉的悦目字迹,便知是来自何人了。
只是,崔璟为何不送信去她的刺史府了,而是要经元祥之手给她?
殊不知,这正是元祥私下给自家大都督的提议。
“近日辛苦了,小厨房里还有温着的羊汤,趁热去喝两碗。”常岁宁说着,转头交待喜儿,让她带元祥过去。
元祥咧嘴笑着抱拳:“多谢主帅!”
嘿,怎么说来着,他根本不必和那些人去抢羊汤,他就知道常娘子肯定单独给他留了。
元祥乐滋滋地跟着喜儿出了常岁宁的军帐,没走多远,恰遇到了要回帐中的孟列。
喜儿向孟列福了福身,孟列点头之际,正对上元祥好奇不解的眼神。
“不知阁下可认得登泰楼的孟东家?”元祥忍不住问。